二十文钱,放在了挂礼桌上。
没有见过挂这么少的,刘秀才怀疑对方拿错钱了,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挂礼的不是别人,正是孟老大。
刘秀才更是觉得不可能,孟老大是孟家二房的大伯。
他的表情带着求证,甚至是暗示。
见他迟迟不落笔,孟老大皱了一下眉头。
“挂礼,写上写上。”
“就这,二十文钱?”
“我是他们的大伯,他们没了父母,我和沈氏就等于他们的长辈,给他们挂礼不合规矩,二十文钱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孟老大嘴巴里蹦出这一句荒谬的话。
大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也是开了眼界。
都用那种看非人的眼神看着孟老大,一个个都充满了嫌恶。
“大伯不是应该挂多一点?不说一二两的,七八百文钱要拿出来吧。”
“是啊,自己的侄子侄女办进新房酒,拿出这么一点打发叫花子的,只想着占便宜,真是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人纷纷讨伐,刘秀才也把笔搁了,冷着脸不写。
“那就不挂了,本来就不应该挂,给二十文钱都是便宜他们了,几个小兔崽子。”沈氏一边大把大把地从篮子里抓那些零嘴,塞得两个袖子满当当的,又用围兜来兜。
孟大旺也在一边,学着她的做法,有些零嘴掉到地上去了,孟大旺因为怀里揣的太多,甚至弯不下腰去捡。
转眼间,篮子里的零嘴就消了不少。
别人只是象征性抓一把,那些喜欢吃零嘴的孩子大不了吃完再返回要就是了,这一对祖孙把不要脸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挂礼你们来吃啥酒。”
有人把赵里正喊了过来,赵里正也是一脸的不客气。
“滚回家去,别扫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