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辰所言不错,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天福无能,不能带着兄弟们脱离苦海,飞出升天,只能一死,以明心迹。”说着忽然拔出一把尖刀,飞快的刺入心脏。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但惊煞了一众天玄会兄弟,就连萧辰都万万没有想到!
快步冲上前去,就要撕开他的衣衫,帮他止血。
“不能动,刀子拔出来人就死了。”后面赶上的傅炎将萧辰拦下,单膝跪在朱天福身边,眼睛却也红了。
“天福你又何必如此?”司马仲平叹了口气,“你是来劝我们生,自己却先死了。”
“我今为薪,兄当为釜,仲平兄,你是咱们中最有担当之人,就也休要计较什么个人虚名,给兄弟们留一条生路,给天玄会留一点火种吧。”朱天福大声道。
司马仲平默默无语。
“太子爷。”朱天福又一把抓住萧辰的手,以近乎耳语的声音道,“休要负了兄弟们!”
“好。”萧辰郑重允诺。
朱天福以自己的热血,浇熄了一众天玄会兄弟们的杀心,本来一个个的都还横眉竖眼,杀气腾腾,此刻却全都单膝跪地,默默不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朱天福惹已经死了,但临终前的那句话却在众人耳边缭绕,良久不息,‘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
朱天福的葬礼也很简单,只是找了一处高高的山坡,堆起了干柴,将他的尸身放入其中,点燃干柴,就是一个火葬仪式。
这也是朱天福的临终夙愿,‘我当为薪……’
过不多时,干柴和朱天福的尸身终于烧成了灰烬,山风吹来,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朱天福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太子爷。”司马仲平对着萧辰深深作揖,默默无语。
此刻山坡上只有萧辰,萧野,傅炎和几个天玄会的高级将领在,龚守礼本来也想要参加葬礼的,但腿脚不利索,爬山艰难,就也没上来。
“天福已死,仲平兄却要何去何从?”萧辰沉声问道。
“总舵主他……”司马仲平却还是犹豫不决。
“萧星汉他是咎由自取!”傅炎大声道,“就是因为他一意孤行,刚愎自用,才害死了这么多兄弟,现在连天福也……难道你们也还要为了他而死?我问你司马仲平,天玄会究竟是大汉的,还是他萧星汉一个人的?”
司马仲平默默无语。
“你们几个都特么的哑巴了?说话啊!”傅炎指着那几个将领大声责问,“哑巴了,眼睛也瞎了,见到太子爷连个礼数都没有吗!我瞧你们现在不但是大周的反贼,也是大汉的反贼!”
朱天福忽然自杀,给傅炎的震动很大,一向都很冷静的他忽然爆发起来。
心中的悲愤已经压抑很久。
一路上见到那些坟墓和白骨,还有灵桌上陈列的那些牌位,可都曾经是跟他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他们本来可以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