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麒赶忙止住悲声,爬起身来。
林正武也是个识趣儿的,送萧辰两人下来,便就拉着肖羽出去喝茶,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萧老弟,我知道你会来,但你真也不必来。”林东阳道,“还有这个时候,你来凤阳做什么?”
“皇上要封我为侯,我能不来受封吗?”萧辰笑道。
“嗯,你既然敢来,自然有你的道理,这也非东阳所知了。”林东阳道,“只怕你来,他们也都吓了一跳吧?”
“东阳大人,何至如此?”萧辰沉声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东阳苦笑,“凤阳王爷要弄我,同僚故交不保我,不至于此,还能如何?”
“总要有个因由吧?”萧辰道。
“毫无因由,也无预兆。”林东阳道,“若说是有,那就是当初他们要用兵燕云时,我曾上折子坚决反对,这倒也不是顾念跟萧老弟你的私交,只是目前显然不宜去攻打你燕云,这不是自毁长城,自相残杀吗?呵呵,也许这就是个由头。”
“怎么我听说你被参奏之后,李世王爷始终保持缄默,没有替你说一句话?”萧辰问道。
“他有没有替我说话我是不知道,也不敢妄言,但看我这个结局,那就是舍车保帅,把我豁出去了,呵呵,好像只有你萧老弟保了我,当初三堂会审时,他们还问我跟你是否有所勾结,否则为何你会替我说话?”林东阳笑道。
“东阳兄,这事儿透着诡异,说实话,当初我具折保你的时候,可也没想到只有我一个啊,你东阳兄为人处事也并不狷介,朝中多少也有几个朋友,他们无论出于公事还是私情,都该保你一下子的。”萧辰道。
“有一件事……麒儿你且出去。”林东阳命林麒出去候着,显然要说的话是十分机密的,连亲儿子都听不得。
林麒出去后林东阳沉吟良久才道,“萧老弟,你还记得江东将军史明文不?”
“记得啊,太后的外甥嘛。”萧辰当然记得,就是被他给杀了的嘛。
“有一年我们两个在一起饮酒,他大醉了,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皇上其实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林东阳道。
“哦,有这种事?”萧辰闻听也只能假装震惊,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我也不信,但史明文言之凿凿,说是太后亲口跟他说的,说这个儿子一直藏匿在青木山中,呵呵,那里可是当初莲花教的老巢呢,据传闻咱们皇上当年也曾入过莲花教,这么说起来,只怕还真有其事也未可知呢。”林东阳道。
林东阳说的莲花教,就是魔教。
“李世在京中协理朝政,李丰在外面带兵平乱,本来两个相安无事,皇上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李丰也召了回来,还让他署理兵部,礼部,刑部,呵呵,一共六部,他们哥俩儿一人一半,分的倒也平均,你说这算是什么?”
“李丰到京之后,便即借着整肃兵马的名头,调来了五万白龙卫驻扎在城外,皇上竟然也允许了,呵呵,真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为何如此心大?萧老弟你说皇上他心里究竟是咋想的?”
“我去夷州的时候,皇上要派三万白龙卫也跟着去,我没肯带他们,但他们还是在后面跟着去了,结果遇到了大风,全都死了。”萧辰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