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手术?”听到这个词的软件突然两眼放光,“这个提议好啊!如果我是男生,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喜欢女生了!哥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感谢哥哥的建议!‘未来’是一家能做手术的医院的名字吗?非常感谢!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
我伸手挡在了向我靠近的软件面前:“别,哥。我错了,我没有来过,我没有见过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用为你的一切决定负责任。我先走了,记得我们没有见过面。”
还没等软件发话,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听见软件在后面大喊:“承你吉言!我还没做手术呢!以后再叫我哥也不迟,现在还是叫姐姐比较合适!”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干脆撒腿跑了起来。跑了很远后,确定软件没有跟上来,我才松了口气。
不行,我还是太古板了,融入不了现在年轻人的玩法。我还是赶紧回大学,去教员的宿舍找御云报喜吧。今天是周五,御云明天不用上课,绝对会在宿舍喝酒,这个时间去刚刚好,不会打扰他休息。如果等到明天再去,就没法赶上我的三周年了。
话说御云对我植入的芯片,是只负责运算不负责存储的吧?也就是说我的大脑其实保留着迄今为止所有的记忆。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有没有必要让御云把我植入的芯片摘掉,做回一个正常人?就算以后有什么意外发生,至少16年到19年间,我的大脑是可以正常接受灵魂回溯的。
但是我现在是人工智能芯片在负责思考,所以“我”这个字的定义,其实是这颗芯片吧?如果摘掉了,让原本的大脑接替回所有的工作,岂不是与自杀无异?虽然原本的大脑和我的思考方式行为方式基本一致,但是“我”还存在吗?
这种问题实在是不敢想,我还是见到御云老师再说吧。
回到大学校内,走到御云老师的宿舍门口,我敲开了门:“御云老师,一切都办妥了!”
御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欣喜若狂,冲上前来一把搂住了我。
过了许久,御云心情平复后,我把迄今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御云。
御云听得连连拍手叫好:“太巧妙了,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妙!文兵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败给这么多机缘巧合的叠加。”
“不,御云老师,巧合只是一个方面。根本原因是老师您在足够早的时间创造了我,否则有再多的运气,我们都只会对文兵无计可施。”
“你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烷烃同学,你已经把自己最大的使命完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当即回答:“御云老师,我打算劝你改掉乱用诗句且词不达意的习惯。”
御云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我诗词用得还是比较恰当的。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从刚才你进门口开始,你就一直叫我御云老师。”
我随即解释:“因为以后我会报考这所大学,这也是您设定好的。”
“这个我知道。”御云点了点头,“我想问的是,我以后是改名了吗?我的名字明明叫御疯啊?不过御云这个名字确实好听许多。话说回来我原本就有去改名的打算,毕竟御疯这个名字确实不太好。我有想到过“云”这个字,我最终是选了它吗?”
我猛然想起之前舍友告诉我的,对御云说:“我想起来了!我舍友告诉过我,以前您不是御云这个名字。好像是有一次您喝酒喝太多了,觉得自己可以御云飞行,所以就去改了名字。至少我上大学的时候,您就已经是这个名字了。”
御云看了看我,沉思了许久,对我说:“我不会喝酒,更没有喝酒的习惯。不过如果以后有学生问我为什么改名,我可以采用你刚才那套说辞,挺有意思的。”
我感到有些震惊,向御云提问:“所以说,喝酒这个习惯,我想了想应该是,您从19年底开始,到我升学20年九月中旬左右,这段时间里面培养的?”
御云又是沉思良久,半天没有说话。随后,他表情十分严肃地看向我,对我说:“烷烃啊,虽然我没想明白为什么,但是有件事你必须认真听我说。”
看到御云这样的表情,我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情?”
“我患有酒精过敏症,而且正常情况来说,是不会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