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我不会,无论是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无法一直陪着你。”
末知:“那你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鬼:“劝你。”
想再劝劝,哪怕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就是想再劝劝。
劝对方回头,劝对方不要靠近深渊。
末知:“你其实可以道德绑架下我的。”末知靠着门说:“你只要说这是你希望的,我就不会问,也不会去了解,姐姐。”
鬼没有回答,末知只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
末知却知道,对方拒绝了自己。
姐姐不会阻止自己去了解真相,也不会阻止自己去做出什么选择,只会在有人被迫她做唯一选择时出现给她彼岸花花语
门里的过了片刻才答:“好。”
随后便是两人长久地沉默,门上的符慢慢地烧,也不知烧了多少张,最终连门内的滴水声也慢慢褪去,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夜晚笼罩在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橘子味的烛火,房间似乎很冷。
像是深蓝色的颜料打翻在了夜色里,幽幽地沉寂在角落。
厕所门一直关着,末知在门外等着。
末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在门外,哪怕什么也做不了,她就是等着。
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盖过了沉寂,也盖过了末知的焦急。
时间慢慢地划过屋子,猫走过来,走到末知的脚边,似乎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趁了趁那人的裤腿,末知把猫抱着,继续等。
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更久,最终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末知起想去敲门,却突然困意上来渐渐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雷达从末知怀里探出个猫头,随后看向厕所的门,那最后的一张符纸化为了灰烬。
猫安安静静地跳了下来,很自觉地退回了自己的猫窝,只露出个脑袋盯着门。
随后,门被打开了,红衣的鬼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是掐过的口诀。
面具在门内,碎成了几段。
最终抱起地上的人,红色的眼眸倒映的全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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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日醒来时却是熟悉的天花板,她惊起,看到的也是熟悉的床。
末知身上还盖着被子。
她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急着跑到厕所前。
厕所的门是开着的,门上的符已经全部不见了,连地上烧尽的灰都看不见一点痕迹。
就连厕所的镜子也被换了一块,原先发黄还裂了一角的镜子被换成了一张全新的。
干干净净,明显还给人特意擦过。
末知看着厕所半响有些茫然,一时没弄清昨天的诡异的一切是不是梦境。
姐姐清理实在太干净了,干净的没有留下任何现场痕迹。
镜子里,她身后出现了戴着面具的红色人影。
她转身道:“姐姐你没事了?”
鬼“嗯”了声,难得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的方向看向她什么也没穿的脚。
像是无声地指责。
末知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在确认没事后回去把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