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担责任,可她怕曲笙有个好歹。
“夕昭妹妹,不关你的事?,笙妹妹或许该有此劫。”曲霆顿了一瞬,看了一眼还在看诊的大夫,又道?:“她不会有事?的。”
林夕昭闻言,心中的那份自责并未减退,她随着曲霆的目光望向了曲笙。
片刻后,大夫起?了身,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包裹,帮着曲笙扎了几针后,才对众人道?:“曲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她的身体?此刻有些虚弱,还需调养。小人给她开?服安神的药,喝下去保准第二天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闻言,面露了一丝喜色,林夕昭更是在大夫离开?床边后,走过去,捧住了曲笙的手,放在脸颊处贴着,目光里满是柔软。
她真是快要被吓死了。
曲霆跟随着大夫去取药,曲钰则回府去告知了曲继年和金云斐。曲家?人在得知后,全都来?了相?府。
林建海原是以为曲家?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却没有一人将?这?责任怪到林夕昭的身上。不仅如此,金云斐还要检查她是否有受伤,拉着她的手,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
“笙儿今日受了惊吓,大夫说不宜挪动,今日就先让她待在这?里吧。”林夕昭与?金云斐商量着说道?。
金云斐闻言,点头道?:“好,都好,只要你们两个都没事?就好。”
林建海坐在一旁,望着她二人母女情深的样子,想?到了自己过世的夫人,垂下眸子。自己的女儿何曾不是这?般,被母亲宠大的。
曲家?的人,待自己的女儿确实没话说。
“林贤弟,可否借一步说话?”曲继年侧目看了一眼林建海。
林建海闻言,思忖了一瞬曲继年想?与?他?说什么的时候,曲继年却已经先行站了起?来?。
“好。”林建海见状,只能也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林建海出了房门,便带着曲继年朝着自己的主院走去。两人进了屋内,曲继年便转了身,开?门见山的道?:“曲某说话或许有些口直,但有些话却不吐不快。”
林建海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才不解的问?道?:“曲兄这?是何意?”
曲继年沉了口气,道?:“前段时日夕昭去云慈寺,我听闻是因?为她的生母常常入梦,让她心魂不宁,这?些时日又听了城内的传言,日渐消瘦。我想?贤弟应允夕昭为母亲做这?场法事?,也是为了让夕昭能够安心吧?”
林建海不置可否,沉默着等着曲继年接下来?的话。
“我曲继年本不信鬼神之说,可今日之事?,发生在我女儿身上,又是我义女生母之事?,即便我不信,我也要查找到不可信的证据。”曲继年指的是曲笙发疯时说的话。‘被人害死’一个大活人在这?开?口说话,又如何被人害死?不是被什么附着,又怎么解释?
“曲兄想?作何?”林建海抬眼去看曲继年,此刻他?似乎已经猜出了曲继年想?要做什么了。
“作何?”曲继年知道?林建海揣着明白装糊涂,今日之事?,林建海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他?两个女儿辛苦这?一遭,岂不是白费了,“我想?让贤弟答应,重查夕昭生母,坠马一事?。”
京城传了这?么久,沸沸扬扬,林建海却是置若罔闻。若是直言来?让他?去查,他?必然不会同?意,夫君都不同?意,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梁氏是被他?人所害,即便是曲家?出面,只要林建海坚持不查,那这?事?便没有人可以再?重提。
林建海闻言,微蹙眉心。这?件事?情京兆府不是没有查过,当时所有的证据证人都表明,自己的夫人是突发坠马而亡,又如何再?查下去?
“曲兄,京城近来?不知是何人散布了谣言,恐别有用心——”林建海的话说了一半,被曲继年打断了。
“贤弟,今日之事?,我不会为顾及我女儿的名声而遮藏,夕昭既成了我曲家?的义女,我便不会放任她心中存疑,整日郁郁渡日。两个女儿,我一视同?仁,若她生母真是坠马而亡,查一查让她安心,又有何妨?”外面是谣言又何妨,今日发生的事?情,可算不得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