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腊月,鹅毛大雪中,我只穿着单薄襦裙。
寒冷的天气将我冻得瑟瑟发抖。
我却死死盯着被太监捧着献给公主的大麾。
那是我父亲费尽心思给我寻得的生辰礼。
还记得他日夜操劳,却仍在忙碌之中,为我寻得这顶好的料子。
只因父亲知我体弱畏寒。
那太监却要将那大麾夺走讨好乔若淳。
而乔若淳却只嫌弃的瞥了一眼那大麾。
转眼那太监便被有眼色的其他宫人按倒在地。
“狗奴才!本公主难道会稀罕她这贱女的衣物?”
在她阴冷恶毒的目光下,那太监抖如筛子。
颤颤巍巍的一边狠狠磕头,一边不断求饶:
“殿下!是奴才该死…是奴才该死!”
“砰”、“砰”的沉重磕头声不断,那太监磕的头破血流。
深红色的鲜血蜿蜒流出,还未流到眉眼,就被下一次磕头沾染的雪晕的模糊。
太监额头对着的雪地已是一片深红。
可他丝毫不敢懈怠。
哪怕因为失血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半晌,乔若淳朱唇轻启,仿佛是带着天大的施舍般。
“罢了,平白扰了本宫教训人的心情,把这个狗奴才拉到冷宫去吧。”
“让他去陪陪冷宫里的疯子们吧。”
那太监闻言瘫软在地,一阵难闻的气味飘过,竟是吓到失禁了。
可他却缓过神后连连道谢。
“谢殿下宽宏大量!谢殿下饶了小的一命。”
乔若淳被他这滑稽的样子弄得颤笑不止。
这让她转而看向我的目光显得不再那么嗜血残忍。
“你这贱女,竟想攀着高枝。”
“你是做了什么让父皇想起你这小小苏家的。”
我不敢言语,只想隐忍,生怕引得乔若淳残忍的手段。
而我闷不做声的样子果然让她失了兴趣。
一旁丞相之女观察到她的脸色,立马接替了羞辱我的活计。
她一使眼色,身旁的婢女立马领命。
疾步上前,狠狠一记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接着又快速变换方向,直到将我打倒嘴角漫出血丝。
这才退到她主子身后。
饶是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这毫不收敛力气的巴掌打的耳中轰鸣不断。
我心里期盼这一切早点结束。
但偏不如我愿,乔若淳缓步向我走来。
步步生莲,摇曳生姿。
却让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她对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