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无奈,但也知道我去意已决,断了挽留我的想法。
“你别想拿我爸来压我。”
她忽然来了情绪,双眼里蓄满了泪,委屈的不行:
“许然,谁允许你想结婚就结婚,想走就走的。”
“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我听笑了。
她从来不陪我去医院看病。
她在我查出还有四个月生命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她说她觉得我恶心。
可她现在说,她还喜欢我?
我怎么信?
“周雅正,别想再骗我了。”
“我知道你嫌我耳朵聋了,恶心。”
蹦极台的风很大,大到我得喊出来才能让周雅正听见我在说什么。
可我快没有力气了。
再吵下去,我连跳下去这个动作都快没力气做了。
我一把推开周雅正,不顾她眼底的抗拒,转身一跃而下。
身体,下降的姿势,大片的风刮进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却不觉得冷,不觉得怕。
在爆炸现场把周雅正护在身下的时候。
我也不觉得烫,不觉得害怕。
因为我知道,周雅正能活下去。
没有我也可以。
下降到软垫上的时候,我神智已经不大清晰了。
眼眶里只装得下一个孤零零朝我跑过来的周雅正。
她捧着我残败到将近一百斤出头的身体,狼狈的哭泣:
“许然,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这种时候,周雅正还是这么天真。
死神又不是当年的我,怎么会帮她实现愿望呢?
我抚摸上她的发丝,从嗓子里挤出词句:
“雅正,下辈子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