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老实,真相是什么就说什么。“一个老朋友。”
“什么老朋友?”他追问。
“他叫白景祥,老师不认识……”
他突然反应激烈地吼道:“别再叫我老师,你这样称呼我是要教墨儿叫我师公吗?”
完了,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
“不是的……我只是……”她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只是见外?这么贵的茶叶礼你都敢收下了,人情世故你不懂吗?”他承认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之所以这样借题发挥,全是因为她收了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景祥说这茶叶是客户送的,他只是好意。”
她本明白他怎会这么生气,虽然无功不受禄,可他也没必要这么愠怒啊?
“他常常送你东西?”
她不想骗他,“他是常常送我东西,但我真正收下的并不多,我不是那么爱贪小便直的人。”
“他很喜欢你对不对?他想做墨儿的爹地?”他臭着脸问,早上起床后的好心情全没了。
“会吗?景祥想做墨儿的爹地?”她想都没想过。
“你不可能不知不觉,如果他对你没有企图,为什么对你这么多情?”
送东西给她就是多情吗?
“景祥已经有未婚妻了,他对我没兴趣。”她只好扯个小谎,反正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前任和现任不过一个字的差别。
“他的未婚妻肯定天天喝醋。”他说。
“没有的事,景祥和我之间清白得像张纸。”
他冷笑,“像张什么样的纸?粉彩纸还是云彩纸?墨儿不需要一个招蜂引蝶的母亲。”
“我没有招蜂引蝶。”她觉得自己好无辜。
“安分点,你现在住在我这里,是我儿子的母亲,别不守妇道。”
闻言她百口莫辩,好个强词在理的一张嘴。
“是不是要我担任何男人都保持距离,不许说话?”她故意夸张地问。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话后,他不再看她,往楼上移步走去。
谷湘沅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
她拦了辆出租车到广昀放甫成立的金控公司送文件。 本来这种小事随便送交快速公司处理即可,可她不想放过任何见他的机会。
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不会在午夜之前下班,现在这个时间去找他,也许能一块吃个消夜。
果然,她走进办公室时,他正埋头看企划案。
“大忙人,这么晚了还在用功?”
他抬眼,没有意外的表情,似是对她的到访习以为常。“下雨了?”他看着她略湿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