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直觉。”
“他否认。”他只有这么说。
“我不相信。”余苹伤心的落泪,她知道眼泪可以引起秦悔之的同情心,他一向如此。
“我也不相信,我想连五爷自己也不相信,你见过桑语侬后应该明白,男人很难抗拒那样的女人。”实话总是伤人的,可他认为有必要让她听实话。
“如果美丽是吸引人的惟一理由,我今天也就不会这么挫折了。”
“你打算怎么做?”他务实的问。
“想办法让俞嫌恶桑语侬,最好将她赶出安澜山庄,如此一来我的芒刺才能真正除去。”
“你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好能三思而后行,我怕你弄巧成拙,反而把桑语侬推向你不愿见到的方向。”秦悔之心里一部分是很同情余苹的,当年他们三人各有伤心事,凑在一起互相安慰,走过那段灰暗的岁月。现在余苹有困难,按理他应该帮忙,不过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这个浑水他并不想趟。
“弄巧成拙?你是说俞会护着桑语侬?”
秦悔之小心翼翼的回答:“看你用什么角度看这件事,桑语侬虽是桑昆山的女儿,可毕竟他们还是两个人,放入感情后有些坚持很可能会消失。”
余苹含恨的说:“我爱俞这么多年了,怎会敌不过才出现两个多月的桑语侬!”
“你掩饰得太好了,人家未必知道你爱他。”
“你说什么?”她看向秦悔之。
“我说,爱要让对方知道。”
余苹曾经暗示过她的满腔爱意,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她的暗示已近乎明示,可长孙俞还是无动于衷,她能怎么办?除了焦虑之外还是焦虑。
“苹苹,听我一句话,不要强求。”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我没有你洒脱。”
“你可以试试。我们分别经历这么多的事,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人要学习调适和坚强,我经营花香园,有些自称正派的人士非常唾弃我,但我自认我也有我的贡献,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妓院老板。”他劝她。
“很难!”感情有别于世间任何事。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就放手去争取吧!只是小心不要两败俱伤。”他不是危言耸听。
“苹小姐,五爷请你去书房一趟。”伺候余苹的丫环过来说。
???
余苹堆满笑,她要让长孙俞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长孙俞从正在看的书籍里抬眼望向她。“悔之来了?”
“刚走。”
“这两天住得习惯吗?”他问。
余苹走向他,眼眸直勾勾的盯住他。“有你在的地方,哪里对我来说都能习惯。”
长孙向从抽屉里拿出金钩玉轴递给她,“送你。”
拿在手上把玩,余苹旋即笑开了眼,“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