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近卫带上个男人来。
满月打眼看,觉得男人眼熟,仔细回忆,他正是当日南泽湖畔,那个带孩子的父亲。
杜泽成道:“不用怕,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跪下行礼,道:“回大人,草民钟正。”
“那你认认,是他吗?”杜泽成道。
钟正端详满月片刻,目光在他左眼下的红纹上打转,而后磕头道:“回禀大人,草民没见到人,只是发现了点沧阁留下的字条,说要给犬子培养个好出路……草民不要他有什么好出路,只求大人做主,让点沧阁将孩子还给我!”
这话,直接把纪满月招呼蒙了。
他刚想开口询问,杜泽成突然眉头一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向身旁的近卫道:“老百姓的事儿,咱得好好管呀,”说到这,手指摩挲着茶杯口,沉吟片刻,忽而眼睛一亮,“听说郡守老爷,为了折腾内衙的丫头们,学那纣王备了滴水观音?”
近卫听了,先是一愣,目光极快地在纪满月脸上扫过,而后躬身道:“回大人,正是。”
形式突然急转直下,明摆了欲加之罪,杜泽成心里不知起了什么算计,正好借题发挥。
听到滴水观音几个字,纪满月心下一阵恶寒。
杜泽成看向纪满月,一脸爱莫能助的真诚中,带着一丝笑意:“上刑。”
作者有话说:
杜泽成:是谁,当众秀恩爱?咬耳朵,拉小手儿~
纪满月:谁?有吗?
司慎言: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纪满月:是谁,疯狂改文名?
作者: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对不起,鞠躬~~~
滴水观音
纪满月被带进一间空旷的屋子,绑在一张木床上。
他手脚被锁紧在木床四角的铁镣里,动弹不得。头,正好枕在个卡槽上,那卡槽宽窄可以调节,以确保躺在上面的倒霉蛋的头,被固定得半分不得偏转。
满月躺着,他额头正上方,悬着一只盛满水的木桶,片刻的功夫……
“滴答——”
水桶底部细小的孔洞洇出水汽,结成水珠滴下,正好滴在满月额头上。
非常凉,桶里或许是冰。
纪满月被冰得一凛。
“滴答——”
又一滴水,落点与刚才那滴几乎没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