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看见后面的祁景年,肩膀用力撞开时元,快步走过去挽住alpha的手臂:“景年哥。”
李秘书一脸歉意:“祁总对不起,我实在拦不住这位先生。”
祁景年一面抽出手去查看时元的情况,一面说:“没事,你先出去吧。”
时元就是被阮秋挤开了,没有撞到什么地方,忙说:“我没事,我、我先出去了!”说着火速关好移门,回到自己的工位。
时元揉揉太阳穴,有点头痛。
他无暇吃阮秋那点陈年旧醋,这位是个麻烦精,早早闪出对方的视线才是上佳之策,他可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位大少爷。
不过把学长一个人丢给阮秋,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办公室只剩他和阮秋,祁景年不免头疼。
时间要回到几天前的晚宴上。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日晚宴,祁景年问候过主家,又和几位相熟的叔伯寒暄一番,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翻手机消息。
正看到宝宝的新照片,祁景年附近光线一暗,有人在旁边坐下。
“祁景年。”
是齐涯。
齐涯已将酒杯递到眼前,祁景年收起手机,与他碰杯。
玻璃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涯没有马上饮下,反而嗤笑一声:“看起来你最近过得不错,春风得意啊。”
祁景年:“确实还不错。”
“霸占别人oga的感觉也不错?”齐涯摇摇头,叹气,“祁大公子,你这种行为真是令人不齿啊。”
原来是为这个。
祁景年晃了晃酒杯:“他没有结婚,我同样单身,请问我的行为哪里不妥?”
齐涯冷笑:“所以这回头草你是吃定了?”
祁景年:“与你无关。”
齐涯一下子凑近:“怎么和我没关系,你要抢走我的oga,还预备给我儿子当后爹?祁景年,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想利用alpha的占有欲来激怒他,齐涯未免把他想得太低级。
祁景年毫无躲闪,直视对方:“宝宝姓时,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时元怎么想。”
他这样说,就是正面和齐涯杠上了。
只见齐涯卸下攻击,换了副柔和点的表情:“祁景年,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东西,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霸占我的oga呢?”齐涯的语气中透出淡淡的惆怅,不甘,甚至有一丝嫉妒,“而且你曾说过不再来打扰我们的。”
祁景年冷声:“我很后悔那次没有替自己争取,才导致他跟你受了这么多苦。”
什么是贪心,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贪心吗?
他有什么?其实他什么都没有,他曾拥有的一切感情,快乐或悲伤,都是时元带给他的。
从前他的生活中只有枯燥的课业书本,刻意收敛压抑的个性与情感,是时元将他的情感释放出来,对世界有不同的体验。
祁景年尊重时元,想与他重新交往,可齐涯一口一个霸占,让他感到非常不悦。
齐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不要的东西,还不许别人捡吗?”
祁景年敛色道:“捡?你不要像对待物件一样对待时元。他是个人,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选择,如果他选你,我无话可说,既然他不选你,请问你有什么立场阻止他和别人在一起?”
说完,祁景年放下酒杯,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