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
林知不想哭,可泪腺就像失禁,在徐颂年暴力的对待下溃不成军。他哽咽着,手臂乱挥打到徐颂年的脸也不管,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狭窄的卫生间。徐颂年的声音、气息,甚至连他身上的温度,都让林知心脏抽痛,悉数化作身体的反抗和喉间的抽泣。
他一遍遍说着讨厌徐颂年的话,全然不顾对方阴沉的脸色,最后头皮一紧,被抓着头发扬起脖子,唇上陡然一热。
林知眨了眨眼,眼泪从睫毛掉下,不敢置信。
徐颂年……在亲他?
他不是有了女朋友,很快就要成婚了,现在亲自己又算什么?林知牙关一动要咬,被掐住下巴不能合嘴,委屈和怨怼像海浪翻卷而来,将林知冲的四分五裂。
太可恶了。
徐颂年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林知睁大眼睛,手臂反复捶打徐颂年的肩膀。可他的动作宛若蚍蜉撼树,招致对方更重的对待,只能发出呜呜的反抗声。
徐颂年的吻很重,没有欲望全是发泄,咬破了林知的嘴唇。
他的力气好大,要喘不过气了。
林知想,徐颂年是要在这里把他吃了吗?
信你一次
徐颂年松开林知的嘴,垂着头,眼眸是化不开难以读懂的情绪。
骤然被松开,林知大脑宕机,眼眶通红,脸颊全是泪水,泛红的嘴唇微微战栗,似乎还没从余韵中醒神。
“你又哭了。”徐颂年用指腹擦去林知眼角的泪水,说。
林知眼睛胶着在徐颂年身上,手指还攥着对方的衣裳,闻言嘴角下压,竟又是要哭。他默默的流泪,半晌觉得自己这幅哭包样丢人又娘炮,用衣袖狠狠擦掉眼泪,埋头在徐颂年胸膛哽咽。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林知说。
“只是亲你。”
“你把我嘴都咬破了,你太凶了。”
徐颂年沉默不语,搂住林知的肩膀,笨拙的拍了拍。
卫生间不大,塞两个男人有点挤,林知平复好情绪,立刻推开徐颂年,要出去的时候听见有人过来。
他赶忙放下去开门的手,准备等隔壁的人离开。寂静的卫生间落针可闻,和徐颂年同处一个空间,还贴的那般近,让林知手足无措。他能感受到徐颂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滚烫而专注。
很快,林知就没闲工夫管徐颂年,因为进了隔壁卫生间的是一男一女,衣服摩挲声不绝于耳,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
被迫听现场,林知臊的耳朵发红,感觉空气一点点加热,低头装死。
声音太大了,徐颂年扯了扯领带,抬手抚摸林知的后颈,轻轻揉捏。
林知本能的不舒服,像被野狼盯上的兔子,一个激灵拨开徐颂年的手,动作太大以至于手肘撞上隔板,发出响亮的动静。
隔壁的两人瞬间停下,男人高声问:“谁在里面?”
女人则是快速穿好衣服,骂了男人一句,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