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爸回国我就告诉他你虐待我。”
“随便。”
林知气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将门关的震天响。他坚信徐颂年这个死基佬对自己有想法,进了玄关踢掉鞋,义正言辞的说:“我是直的,虽然我住在你家,但这也是你逼迫的,我希望这一晚相安无事,明白吗?”
徐颂年在开放式厨房接水喝,闻言眉头都不动一下。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林知堵着路不让。
徐颂年放下水杯,审视着林知滑稽的脸,“你想说什么?”
“不准对我有想法。”
“门在那,觉得不安全自己出去。”
林知急了:“我睡床你睡沙发,不然我没安全感。”
徐颂年推开林知,兀自朝房间走,身体力行告诉他不可能。
林知被冷落,气鼓鼓的一脚踢在冰箱上。徐颂年不答应他的条件,他自己打开客房的门,发现里面被褥都没有,马上去敲主卧的门。
等了五分钟,徐颂年才开门,下半身裹着浴巾,语气冰冷:“有事也别打扰我。”
“客房没被子,你把被子匀给我。”
“去睡沙发。”
“不成,”林知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要迁就我。”
“旁边有酒店,自己去。”
“不行,太晚了,我一个人不安全。”
徐颂年不想跟他纠缠,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林知委屈死了,他只要看见徐颂年就诸事不顺,徐颂年简直是扫把星转世,天生八字不合。被人打了一顿,又在警察局等了那么久,中途只吃了半个难以下咽的面包,林知肚子咕噜噜的叫。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东西少得可怜,翻出包装一看还是过期的,唯一能吃的就是两颗鸡蛋。
林知打开手机想点外卖,结果这破地外卖都歇业了。他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徐颂年要负责,又去敲门。
林知忽略徐颂年阴沉的脸,直接说:“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自己点外卖。”
“没有外卖。”
徐颂年点开手机,等接通了说:“秦丝,买份饭到富江龙庭来。”
秦丝是徐颂年的秘书,问:“有喜欢跟忌口的吗?”
徐颂年说:“没有。”
林知抢过手机:“有,不吃洋葱花生胡萝卜花菜番茄带皮的茄子和带刺的鱼。”
深更半夜,秦丝被老板一个电话喊起来,看在丰厚工资的份上,十分敬业的驱车赶到富江龙庭。
她带了三菜一汤,打开食盒香喷喷的。林知饿得很,拿起筷子风卷残云,饱了之后看着秦丝收拾完离开。
洗澡的时候林知看见了镜子里自己的脸,青红一片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不小心碰到了腹部,疼的丝丝抽气,小心的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林知给自己上了药才入睡。
等他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徐颂年去公司,独留下林知一个人。林知打电话给别墅的佣人,派了个司机来接。林知爱美,绝不允许自己顶着这张脸到处招摇,他联系了自己的律师,确定不会有进局子的风险之后,想起那三个人渣,跟律师说一定要把他们送进去坐牢。
接案子的是林氏御用律师团队,对少东家这点要求表示完全没问题。
窝在别墅的几天,林知不能剧烈运动,只得打游戏消遣时间。然后他的游戏水平实在不堪一击,又没有自知之明,一天下来光是骂人就骂得口干舌燥,气得饭都没吃几口,晚上睡觉的时候腹部还隐隐作痛。
林知气伤了,等养好身体第一件事就是跟赵京来混迹酒场声色。
林廷峰回来的晚上,林知喝多了,在门口碰上自己老爸,浑身酒气大着舌头喊他。
林廷峰见他这废物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行李箱还没放好就拿着皮带作势要抽。
林知酒壮怂人胆,说:“你抽,抽死我了,我妈就跟你离婚,到时候你孤家寡人一个看你怎么办!”
这句话点着了林廷峰,林知挨了这辈子的第一顿打,打得他上蹿下跳哭爹喊娘,当晚就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