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爷睁开眼,瞅了一眼娄夫人,“女人家家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要哪些钱有啥用,买啥不要票,没票你要钱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交出去了踏踏实实,我这心里舒坦。”
“此一时彼一时啊,不说这些,你抓紧时间把家产盘一下,记住,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那几個婆子,我看着就不放心,老是鬼鬼祟祟的,走路都没个声音。”
“老都?前几天我还和他夫人一起去游过园子,怎么就出事了,哪天的事?”
“家里的吉姆车倒是勉强能装下白的和黄的,其它的就没法子了,要不咱们弄点油票,自己开车走,娥子也能开。”
“慌什么慌,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还能说走就走,说散就散,这事还得观察,咱们也得好好算计一下,想法子、找路子,还得盘算着以后拿什么做营生,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心里有个数就行,娥子这婚是结不了,还有,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你把账本好好盘查一下,这些年坐吃山空的,的确也不是长久之计。”
娄半城既然号称娄半城,那财富肯定会少不了,产业是交了,可他也不是没有准备,及时换成了黄白之物和各种古玩,具体有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账本都让娄夫人管着。
娄老爷闭着眼回答,“听他们说,应该是前天晚上,一家子人一下子不见了,具体啥情况我也没问,估计也问不出来,反正啊,这次真得想想法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你心里有个大概数吧,我记得黄的应该有一大箱子吧,白的应该也有两大箱吧。”
“那不是每年的分红都没要吗,要有那些钱,过日子也没问题。”
“想什么呢,还开车走,不说这么重一个小车拉不拉的动,你还能开个几千里不让人知道啊,尽出馊主意,”
“那咱们能不能从津海坐大船走,这要过去才三四百里,又是大路,一天就能到。”
娄老爷摇摇头,“前几批不少人就是从津海走的,现在那边查的挺严,没有任何船能轻易出外海,再说这么多东西,根本上不了船,这些东西看来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埋起来,等以后看机会再取。”
“那要是没机会取,或者让人不小心发现了,不全瞎了。”
娄老爷没好气的看着娄夫人,“你这妇人,怎么就不盼着点好,不说了,让他们传菜,等我脑子清楚点咱们再商量,这会脑子乱的很,其实我是真不想走。”
和娄老爷脑子一样乱的还有秦家两姐妹,这会也是一筹莫展。
“姐姐,你是说,就是想进饲料厂,这次也够呛是吧。”
一脸风尘仆仆的秦淮茹点点头,“妹妹,真不是姐姐不帮你,姐姐就这么大点能耐,除了轧钢厂,其它的也就认识饲料厂,我也就在那干了几个月,没多大脸面的。”
“我只是想留下来。”秦京茹哀求道,“那可怎么办,姐姐你得帮帮我,出来的时候我爹就说了,找不到活干就给他滚回去,我可不想回去,每天起早贪黑的,连个肚子都填不饱,姐姐你看,我现在穿的还是当时回去的时候,拿你的衣服改的呢。”
秦淮茹将吃奶的槐花换了个姿势,看了一眼这个堂妹,现在槐花已经习惯了送育婴室,用不上妹妹帮忙,早上上班带过去,下班带回来,中间喂两次奶,轻松得很。
可妹妹这次跑出来,自己也只能帮她想想法子,田间地头有多累人,秦淮茹是一清二楚,妹妹在城里待了几个月,再想回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肯定是不喜欢。
“给我拿个毛巾,透一下水,我擦擦汗,这一路的紧赶慢赶的,弄了个灰头土脸。”
秦京茹起身,倒了点温水,拿着毛巾清洗几下,走过来,轻轻的给姐姐擦脸和脖子,姐姐的皮肤真嫩,都三个孩子他娘了,还这么水灵,比自己一个小姑娘还好,擦完秦淮茹的脸和脖子,毛巾很自然的又擦了擦嘴角带着奶的槐花的小脸,秦京茹突然使坏,毛巾直接在槐花的粮仓上抹了一把,反应过来的秦淮茹腾出一只手向着妹妹打去。
“作死啊,你个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