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听谁说我去香江了,不要瞎传。”
娄晓娥本来笑嘻嘻的,听朱雪峰一说,吓了一跳,吐了下舌头,连忙坦白。
“是,是何师傅告诉我的,他说你比我们早十几天就出发了,我说怎么老不见组长去轧钢厂呢。”
“陈书记,来来来,都还顺利吧,一会咱们再聊聊,昨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这时候,钢铁厂的领导已经招呼大家落座,包间里就摆了一桌,轧钢厂八人,钢铁厂四位领导,三人最年轻,自然凑在一起,坐在下首。
陈书记和赵厂长他们正在互相客气,朱雪峰于是低下头,轻轻的问。
“小娥,何师傅又找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去谢谢他。”
朱雪峰有些奇怪,不是说娄晓娥这边反悔了吗,怎么还谢谢上了。
“谢他?他给你帮忙啦?还是送你好吃的了。”
娄晓娥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事都烂在心底,打死不能说的。
见娄晓娥支支吾吾,知道是不好意思,虽然好奇,但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心思,随着主人的频频出手,大家一会就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羊城钢铁厂的杨书记站了起来。
“别的话不多说了,去年从你们厂学的技术,可是让我们厂去年出了风头,这机械厂也感谢我们,连渔业部门也来感谢我们,还送了锦旗。”
原来是渔船用了新技术生产的发动机,马力更足了,油耗更小了,渔民们都很喜欢。
“这是沾了京城老大哥的光了,来,我们厂的同志们,咱们集体敬京城的同行们一杯,表示一下敬意!”
有人稀里糊涂,有人心里明镜似的,也没人解释,大家又纷纷起身,共同干了一杯。
陈书记也是喝高兴了,拉着杨书记的手,指了指正和周文文窃窃私语的朱雪峰。
“老杨啊,还真是巧了,我这把人都给你带来了,你呀,得和这小子喝一杯,这东西就是他琢磨出来的。”
朱雪峰也听见了,这事闹的,哪能让领导还是长辈主动过来,连忙起身,给自己满上,举杯走了过去,杨书记正拉着他们的沈厂长起身。
“领导,我是轧钢厂的朱雪峰,第一次见面,您海量,我敬您一杯。”
杨书记一口喝完,看了一眼搭档,沈厂长也举起杯。
“小同志酒量也不错,来来来,咱们也来一个,真是没想到,这法子的发明人这么年轻,有前途,来。”
朱雪峰连忙拿酒倒上再来一个,总算回到座位,可他开了个坏头,大家都跟着起身离座,四处敬酒,这下子气氛更热闹了。
“这位小同志前两天没见过,才赶过来的吧。”
陈书记看着朱雪峰,“这小子在我们轧钢厂才上了不到一个月的班,人家现在是京城大学的大学生,可不是我手下的兵。”
“还是你们轧钢厂能耐大啊,参展还能把大学生给请过来。”
“这事啊,说来话长,…”
…
晚餐已经散了,这个时代也没有合适的餐后活动,大家慢慢在厂区遛弯。
赵厂长脸色有些发白,喝了不少,可能是酒量一般,这会有些发漂。
“你小子,今天可是起了个坏头,让你给书记挡挡酒,你又像没看见似的,老是拉着人家小周,你俩聊什么。”
孙主任在一边插嘴。“人家两个小青年,聊啥不行,怎么,你想听听啊。”
赵厂长脸更红了,就听周文文小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