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赵启自然而然地就问起钱烂烂的去踪,他觉得钱烂烂有责任给他刚刚失落的情绪一个老实的交代。
“喔,我去林子里找了找,”钱烂烂挠挠头,“找点草药。”
“找什么,有必要把马骑跑吗?”赵启带气的问。
钱烂烂眼睑跳了跳,直接给赵启竖起了大拇指,讽刺他:“你掉,你怎么不光脚跑呐!”
“呵——”他赵启刚刚难道就不想跑掉吗?就是穿着鞋他也跑不了啊,这身残志坚不了!
别一半路就挂了。
赵启眼神幽怨的瞪着钱烂烂,气的伤口又发疼,嘶嘶嘶的抽叫起来。
钱烂烂看着他那坚毅的下颌骨,白了个明亮的大眼灯泡。
赵启催着说:“赶紧上路!”
他这是一刻也等不起,谁能受得了后背两条鸡毛,搁谁谁都不舒服。特别是路边的大爷,看了,手指指点点的,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多嘴的乌鸦!”赵启说。
“你说啥?”钱烂烂跳上马,便瞧见赵启扭头看着一排蓬头历齿的大爷。他表情不是很快乐,像是看见了讨厌的东西。
赵启朝马上瞥了一眼,钱烂烂高高的坐着,却没等来他回应。
他指着挂在马头的草问道:“这是什么?”
“止血药。”钱烂烂回答说,“你可能需要这个。”
“不要了,用不着。”赵启伸手去扯,马脖子上的草环碎了一地。
“不是,为什么呀!”钱烂烂气愤,同时给赵启扯草环的手踹上一脚。
那草药可是她辛辛苦苦钻林子淘来的,怎么能如此草率地就毁了。
可没想到,赵启的一句话,说的更残忍的直击她脆弱的心灵:“影响外观!”
额……编个环也不容易啊……这叫艺术,艺术!钱烂烂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她感觉被赵启的话侮辱到了。
“这个重点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你觉得这个危急关头,我还有心思去整一些影响外观的东西吗?”钱烂烂气岔。
“这些是止血药!”
“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
“这是保命的耶!”
“是你需求的耶!”
钱烂烂要被赵启那句话给气炸了,不停地爆话。
赵启快接不住钱烂烂说的话了,他扶额,感觉被钱烂烂那些话砸伤了脑子,无法组织回击的语言。
这时,钱烂烂腾的就从马上跳下来,赵启被她吓得,没稳住脚,脚朝后退了几步,都要摔过去了。
钱烂烂弯下腰,将地上零散的草药拾起,语气阴森森的说:“这些,关键时要你命!”
赵启倒退了三步,手指戳出来,眼睛瞪大的像被人活活掰开的那样,“你不是说这是止血药吗?”
他感到无法理解——钱烂烂说的要命的止血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