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晁将钱烂烂的两手抓住,然后从身上抽出一条绳子,在她手上缠绕了两圈,便打了个死结。
“最好别耍花样!”阿晁警告她说。
钱烂烂退到角落里,安静地闭上眼睛。阿晁被冷落在马车的中央,他没好脸色,因为,他的脸上全是脚印巴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钱烂,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坦然地睡着。
过分!
阿晁气的要炸了,他抽出擦脸的帕子,使劲地在脸上揉搓。心里就一个劲地臭骂:该死的!
钱烂烂压根就听不见,她也没睁眼去看阿晁在干嘛,她自顾自地睡着。
阿晁将脸揉的毛都掉了不少,这才勉强收了帕子,跑到外边。
他抓起了马上的缰绳,调转马头,将马儿驱赶出院子。
钱烂烂睡着,头就摇摇晃晃的,她睁开了眼睛,发现阿晁的人不在马车内。
人去哪了?
而且,马车还在摇晃,钱烂烂朝窗子看去,小木屋正朝她远去。
她掀开门帘,“阿晁,你在干嘛?”
这么显然的事情还要说吗?
阿晁不理会钱烂烂的问话,他挥起马鞭,喝道:
“驾——”
“你是要连夜赶路?”钱烂烂问道,她又说:“有必要吗?”
阿晁依旧沉默寡言,专注地驾他的马。
“靠,不跟我说话!”钱烂烂破骂了句,便独自一个人滚回了马车里。
大半夜赶路,不会出什么意外吧?钱烂烂心想。
“驾驾驾——”阿晁拍马的声音不断响起钱烂烂心里没个着落,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被阿晁削掉窗帘的窗子,冷风呜呜地吹进来,冷的她脸上的毛孔都不禁缩了缩。
她也说不准要发生什么,心里总觉得怪。
紧了紧身子,她小心地朝窗子那边一过去,车体摇晃,“砰”的一声,她直接把脑子磕到窗棂上了。
“熬唔——”她捂着脑子,喊疼,结果,又多撞了几下。
这下把她惹恼了,她咬牙大声叫起:“阿晁!”
阿晁自然是不会多加理会她的,他只会自顾自地摔马鞭、赶路,把车驾驶的更加摇晃罢了。
真是太可恶了!钱烂烂捂着她摔的发疼的脑壳,心中恶气满满,恨不得冲出去拽着阿晁的脑子往木板的缝隙里塞进去。
不过还是罢了……没那个可能,钱烂烂扭头看了一眼她那两个绑的紧紧的手,口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窗外,是很广阔的一片草地。
还好,那家伙没走森林的那条路,钱烂烂在心里长叹息。
若是阿晁傻傻的走了森林那条路,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射成靶子?
那里陷阱,钱烂烂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但是,阿晁走的是这条宽敞的大道,应该没什么大事。
钱烂烂怀着侥幸的心理,退回了马车内,她靠在了木板上,小憩。
马车一直颠簸地赶着,她在摇摇晃晃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仿佛置身在一个暴风雨肆虐的小岛上。
过了一会儿,钱烂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