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几秒,那张帘子就不见了。阿晁一个甩手,就将那面帘子砍去。
熹微的月光照进来,钱烂烂恐惧地躲在角落里。
阿晁那把犀利的剑的剑光朝她的眸子里射来。
此时,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很冷静的。
阿晁他是老十四的人,废太子一亖,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正是天大的好消息,应该是个值得欢庆的。
若她是老十四,知道她干了这样恶毒的事,不知道是拍手叫好还是假惺惺地哭泣一场。毕竟他和胤礽是敌人也是兄弟。
所以,阿晁这操作就很有问题了。
如果他真的在意胤礽的性命,那么,他现在就应该去把门撞开,把人拖出来。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把剑对准了她这个罪魁祸首。
他这是在干什么?
阿晁确实是为现在这个对他们有力的局面感到高兴。
而且,这个搞太子的人是钱烂,是四阿哥胤禛的人。
这样一来,只要事情一败露,废太子胤礽的死讯传回京师,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四阿哥胤禛。
哈哈,这该是多么值得敲锣打鼓庆祝的事情!
现在,只要将这个人抓住,逮会客栈里。然后等……等胤礽的死讯传回京师,然后,将她推出去。
那么,废太子之死,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推到四阿哥胤禛的头上。到时候,再让十四爷联合京中贵勋,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四阿哥头上,叫他百口莫辩。
阿晁越想就越开心。
他不禁赞叹起钱烂烂这个愚蠢之举了。
“阿晁,你笑什么?”钱烂烂问,她瞧见了阿晁漏出来的白牙,雪亮雪亮的。
怪吓人的!
“关你西红柿!”阿晁骂道。
“嗯?”钱烂烂摸着脑壳,“你在说什么呀?”
阿晁不和钱烂烂说话,他走到前边,跳上了马车。
“你干嘛?”钱烂烂问道,“给我当车夫吗?”
阿晁斜蔑了钱烂烂一眼,后者则是毫不害怕的窝在角落里闭眼睡觉。
“大晚上的赶路很危险,明儿再走吧。”她说,说完就睡过去了。
阿晁十分震惊,他刚刚都已经拿出剑了,这人怎么还睡得着?
钱烂烂当然能睡得着啊。如果按她的想法,那她可是帮了阿晁的主子一个大忙,她之于老十四可就是大功臣了。
虽然说,阿晁却是拿了剑指着她,可不也只是一时之怒而已。
说到底,钱烂烂做的事对他们而言,百利无一害。
阿晁没理由要伤害她,钱烂烂在心中放心的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