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伸进袋子,隔着麻袋她将软化无力的蛇逮住,草绳一拉,紧紧锁死。
随后,她拿出另一根草绳,“把伤口伸出来。”
衣服一掀,老十四将伤口漏出,红肿的两个牙口子像两只红眼睛长在他侧腰下面的一块肉上。
这个位置有些尴尬。
没有避讳,钱烂烂只觉有些难处理,攥着草绳的手紧了紧。
“帮我吸出来。”见钱烂烂陷入为难中,老十四直接要求道。
钱烂烂斩钉截铁地摇头,狠声道:“不可能。”
“?”老十四看着钱烂烂一脸不情愿的样,心中一万点的受伤。
皱眉,他道:“钱烂,你变了。”
“哪变了?”她一边费劲将老十四拖起,一边问道。
“你不是挺善良的吗?”
“为什么不帮我吸出毒了?”摊在钱烂烂身上,老十四眨着可怜的眼睛问道。
钱烂烂口气很硬道:“因为我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我不能以身试险。”
啪,老十四感觉心都碎了。
“我可是皇子!”他气呼呼道。
挺了一把力气,钱烂烂将人丢上马,回老十四道:“在我这,你什么都不是!”
从未受如此轻蔑,老十四咬牙大叫:“钱烂!”
长腿一跨,钱烂烂蹬上马,坐在老十四后边,劝道:“你还是省口气吧。”
这话老十四还没好好过滤,钱烂烂长鞭一挥,甩马屁上。
“嗷呼——”长长的一声马叫拉了一路,在上颠下跳的马背上,老十四趴马鞍上几近要被磕死。
抓着马脖,他大声抱怨:“还没等毒发我就要被你弄死了!”
接过话,钱烂烂毫不考虑把内心真实的想法抖出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话像烧热的油朝老十四这条将死之鱼浇去,他气的要跳起来勒死钱烂烂。
“噢,钱烂,我要被你气死了!”边说着,他的脚和手愤怒地拍向马腹和马脖。
马儿受惊,“喔喔噢噢”叫了几声,脚下跟生了风火轮,噌的一下穿林而过。
这样一来,钱烂烂只管控制着马头决定方向,目的地在须臾之间便抵达了。
“到了。”她翻身下马。
马上,老十四被这一路的颠簸折腾,瘫在马背上直喘气,冷汗隐隐约约地冒上头。
明摆着就是无法行动了,钱烂烂两只爪子一伸,狠狠地将人拽下。
一个手滑,老十四像破罐子砰的一声摔地上,钱烂烂抱歉地看下去,他那眼白翻的像白鱼肚。
“嘿。”抱歉一笑,钱烂烂就毫不怜惜,猛力一拽,将人扛上后背,急匆匆地抛去河边。
河流湍急,钱烂烂手急,笑的奸邪地看了眼老十四,容不得老十四一个不字,三下两除,将他如剥橙皮一样扒光。
冷风一吹,老十四哆嗦着身体,“你不会就这样把我塞进水里吧?”
白牙如水中寒色漏出来,她答道:“是的。”
“不行,太冷了!”此时正是初春,河水冷的像削利的竹尖戳心窝子,光是想想,老十四的牙就打颤。
“如果害怕,就摸摸,你平坦的胸脯。”钱烂烂笑的邪恶极了,像个恶魔附身。
老十四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她说:“我怕你冷到哭。”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