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笑得更甜,“一生一世的意思吗?”
张志尧探头先亲,随即后撤,站在门边,笑眯眯的讲,“距离你出道十周年还有三十四天的意思。”说完秒速后退,闪身出门。
隔着门板的姜南柯望着被关上的门怒吼一声,手上的花都差点给她丢出去。但花是无辜的,还是找个地方放着吧。
酸奶碗里的数字‘8’,玫瑰花束里的三十四朵,无一不在提醒姜南柯,她如果真的只是想单纯的跟姐妹们纪念青春,那时间已经要来不急了。
一场演唱会,除非人数很少,否则从筹办到宣传再到落地,一个月都未必够时间。距离女团出道十周年的纪念日只有三十四天了,如果这个日子都过了,那姜南柯还在坚持什么呢?
姜南柯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在坚持什么,就像张志尧说的,她很明白要怎么解决当下的问题。就搞一场演唱会,让姐妹们以嘉宾的名义登台,纪念一下青春,完全可以。
只办一场演唱会,即不用管贪得无厌的李绣满,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用去在乎其他人劝她的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要再跟‘爱豆’搅合在一起了。那些人根本不会劝,只是一场演唱会有什么关系?
偏偏姜南柯就是有想要坚持的东西,她想要坚持世上的人不应该分三六九等,爱豆怎么了,演员又怎么了,都只是一份职业而已。
可那个坚持在爱情里要搞公平的疯子,却跟她说,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是公平的。
上午就搞定了工作的张志尧,下午带女朋友去看赌马。
坐在包间的观景台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的赛马场,等着赛事开始的姜南柯,十分怀疑这个特殊的行程,是男朋友想要给她传达什么奇幻的思维角度。
张志尧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就拿着单子让她下注,还给意见,“我觉得五号看着不错。”
遥看站在准备区的五号选手,姜南柯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想吐槽,“你还有赌博的爱好吗?”
“只是来玩一玩啊。”张志尧冲她挤了挤眼睛,“我运气一向不错哦,要不要下注五号?”
第一次玩的姜南柯听他的,下了五万港币在五号。
随着一声‘枪’响,马场看台上的赌徒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大型赌博现场的火热气氛,蛊惑的姜南柯都跟着从椅子上蹦起来给五号加油鼓劲。
在挂着五号标志的骑手真正做到一马当先冲线之时,场外躁动的声浪之大,骂声和惊喜交织在一起,输家和赢家都汇聚再这个场子里。
幸运儿抱着男朋友欢呼,赢了!
男朋友陪着她蹦跶了两下后,单手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告诉她,“我认识操纵赌局的人,想跟我去见见让你变成幸运儿的庄家吗?”
飞扬的笑容僵在脸上,姜南柯后仰着望向他的眼睛,表情一点点回归平静,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张志尧搂着她不放,“姜南柯,看看我,看看我瞳孔里倒映的你。我们都是幸运儿,中了基因彩排,我们的容貌、家世,一切的一切,就是这世界最大的不公平。”
“我不想听。”姜南柯已经沉下脸,扭腰想离开。
从单手搂到双手抱住的张志尧,锁住了她,“今天已经过半,距离你出道十周年,已经不到三十四天了。”
一把推开他的姜南柯扭头就走,张志尧示意门外茫然的助理跟上去,他反而没离开。
一个半小时后,张志尧带了一份提拉米苏回家,姜南柯则是开了一瓶红酒已经喝了一半。
已经喝到微醺的女朋友,望着拆蛋糕的男朋友,“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回首尔?”
“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不会跟你分手呢?”张志尧慢条斯理抽着绑蛋糕的丝带,“你都可以做到冷血的欺负我爱的人,怎么就能肯定,我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姜南柯最烦他这样,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已经烦他很久了,“你每一句情话里就非得夹杂那么恶心的质问?”
张志尧抬眼看向她,眼底是明晃晃的受伤,好似真的在质问,你怎么可以说我恶心。对上那双眼睛,姜南柯又心虚又烦躁。
“你先开始的,每次都是你先开始的。”姜南柯很不爽,你先开始你还委屈!
以敞开的胸膛代替语言的张志尧就那么望着她,看得姜南柯先骂了句脏话,才慢吞吞的挪到他怀里,投入怀抱的同时再骂一句。
“你好烦!”
单手搂腰把人抱到腿上的张志尧,就那么抱着她继续去拆蛋糕,“我就说我们不适合做恋人,如果我们只是朋友,拥有你这样的朋友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
已经成为恋人的女朋友,窝在他怀里望着即将被大开的蛋糕,“我没有伤害我自己,反而是现在妥协了才是一种伤害。”
“你现在就在妥协,一场演唱会能解决的事,你偏偏想要弄个女团。女团能怎么样,带着你混得不好的姐妹们重新迎来事业高峰吗?有意义吗?你怎么不直接给她们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