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下官不敢。”莫泽这人没梁成大和李知孝他们贪,但听到这话,也是心中震惊无比,很快就感到莫名的兴奋。
当天下值后,他就前去丞相府拜见史弥远,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史弥远回家。
史弥远以前每次看到他和郑清之,都会问沂王在府上干什么,最近都很少问了,大概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事。
玩蹴鞠,打台球,出去装修球牌室,要么就是玩,要么就是做生意。
不过前几天,大家乐总店,有皇城司和禁军的人,为了先后顺序抢一张台球桌,还打了起来,据说打的头破血流,还砸了两张台球桌,沂王非常震怒,还问莫泽,能不能请官家下旨不许皇城司和禁军的人去玩?
莫泽当然说不能这么干,于理于法都不好。
除了这件小插曲外,沂王平时行程都差不多,确实没什么好问的。
莫泽上前拜见史弥远,然后把赵与芮和他说的事说了遍。
说到赵与芮说,算了算了,这钱不要也罢。
史弥远嘴角扬起笑容,沂王这是说赌气话呢,岂会真不要。
赵与芮在他眼里,不过十五岁的贪玩少年而已,还没有真正长大。
“这个秦卓也不安份,又开始钻营了?”史弥远沉声道:“居然找上沂王。”
“他应该知道沂王喜欢钱,故意投其所好。”莫泽道。
史弥远沉默了片刻,他虽然是权臣,但贪的权,对钱并没有心腹梁成大,李知孝那么贪。
此时他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他有意捧赵与芮为皇帝,这秦卓家的矿业,有以后的皇帝入股,将来赵与芮当皇帝怎么说?
秦卓家会不会因而得势?
商人终究是商人,到时随便找个理由,收了他的矿都可以。
史弥远对自己的权势还是很相信,对付一个秦卓,手到擒来。
这么想想,这事如果不同意,将来要捧赵与芮当皇帝,何必弄的他不痛快?
“沂王是自己人,难得求老夫办件事,必须得同意。”史弥远最后笑道。
“不过。”他语气一转:“同时还得敲打敲打秦卓。”
“对了,沂王说要提价到多少?”
“铜料提价到每斤五百五十文。”
史弥远摇头:“我大宋铜矿又不是只有信州,信州提价这么多,其他铜矿怎么办?”
“伱回去告诉沂王,让沂王告诉秦卓,朝廷最多出四百五十文,所得利润,沂王要得六成。”
其实秦卓目标是四百五十文,赵与芮多报了一百文,没想到史弥远果然压价,压到四百五十文。
但他顺便做了个好人,让沂王得六成。
这种事,岂能让你商人得大头?
“丞相英明。”莫泽大喜。
史弥远也觉得自己做的漂亮,又拉近了自己和赵与芮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