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就算再疼爱他这个女儿,也只能找人把她嫁出去。
这个时代对女子苛刻,明明伤人的有罪的是男子,却要女子来承受代价。
这是前世安清弥留之际告诉我的。
只要我今天将这句话用好了,只要我现在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过几天,我再站出来告诉知州老爷我愿意娶安清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便有一涛又一涛的快感,安清不是厌恶我低下粗鄙吗,她会和我一样,与淤泥融为一体。
狗奴将安清抵在墙上,在安清的肩膀上乱啃。
安清白皙的肩膀沾染扎进几根尖锐的茅草。
“住手!”我飞奔上前一脚踹开狗奴,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安清的肩膀上,“宋府的狗东西竟然敢肖想知州千金吗?”
狗奴被我一呵,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带着安清立刻离开了小巷,再晚一点,宋府的人就要赶到了!
安清靠在我的怀里,抓着我的衣领,哭哭啼啼地看清了是我,也不用我的衣服擦眼泪了,撇开衣服捂着脸啜泣。
我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脸下连着脖颈那块,有块又红又乌的胎记,看起来像积攒了几年的污垢。
我知道,她嫌弃我嫌弃得紧。
安清府里的大小姐,挑剔惯了的,连屋里的猫都纯白的好看的。
2
我希望她跌落云端,落在和我一样被人瞧不起,被人指指点点的位置。
这样我就可以靠近她。
但我又爱极了她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从内到外都透着骄纵脾气的样子。
我终究是不忍心看她落得如此地步。
我把安清带回去后说明原委,知州大怒,敛了宋府一半的田地。
宋府是州里的大户人家,每年都要纳不少税,占了钱款里的大头。饶是知州再生气,也不能对他们赶尽杀绝。
安清下去休息了,知州老爷叫了我单独来问。
“你是伙房里的伙计,周济?”
“是的。”
“你怎么跟上的小姐?”
我如实说道,“今日出去采买,遇到小姐身后跟着一个老伯觉得不妥,便跟了上去。这老伯果然有问题,老伯一消失,宋勾……”
知州一脸怒气,抬手让我别说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个机灵的,以后就安排你在小姐身边保护她。”
当晚我就搬进了安清的院子里,住在她的外院。
前世也是如此,我救了安清,知州让我保护安清。
我搬进了安清的外院,躺在外院的树上,树很高,偏头就可以看到安清的闺房。
安清的院子静谧别致,有假山,有花木,冬暖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