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营帐此时也明白过来,敬个礼说道:“李司机,你放心,这位同志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为咱们立下大功,是正面典型,肯定能登上报纸。”
李爱国接着说道:“我是火车司机,以后在行车中,也会大力宣传此人的功绩。我相信这些事情会很快传到那些人的耳朵中。”
一阵寒风吹来,吹得手脚麻木,张特派员跌坐在雪地上,绝望与恐慌袭上心头。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失声痛哭出来。
寒风冷刺骨。他就这样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张特派员抬起头,愤怒的双眼紧盯李爱国:“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也太狠了!”
“狠?”
李爱国大步走上去,揪住张特派员的衣领子,将他从雪窝里揪出来,咬着牙说道:“这些年,你们这些人干了多少坏事!搞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现在轮到你们自己了,你们反倒觉得别人太狠了?简直是可笑。”
张特派员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冰凉的雪花打落在面颊上,也感觉不到寒冷。
“我,我要是都告诉你们,我的家属也得死啊!”张特派员哭丧着脸说道。
李爱国扭头看向张营帐:“老张,我有点口渴了,麻烦你把水壶拿来。”
“啊?!”
张营帐搞不清楚李爱国的用意,但是还是转身回到了司机楼。
张营帐离开后,李爱国将张特派员拉到树林里,避开大兵的耳目,压低声音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办法,非但能避免你被那些人发现已经叛变,还能让你升官进爵。只不过需要你做一点小小的事情。”
“你想让我给你们做鼹鼠?”
张特派员也是接受过训练的,当时就明白了李爱国的用意。
“没错,你只要是有一点脑子,就能看得出来,你们是大势已去了。你要是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回去后,帮我们做事儿。”
李爱国倒是不怕张特派员回去后,感觉到自己安全了,翻脸做二五仔。
只要张特派员答应配合,农夫那边有一百个办法让他老老实实的。
不得不说,李爱国的建议实在是太有吸引了。
既能保住家人,又能升官发财,张特派员也意识到自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一个火车司机,怎么能插手这些事情?
张特派员神情凝重:“小司机,你到底是什么人?”
“火车司机啊,有证的那种。”李爱国嘿嘿一笑。
张特派员:“。”
风雪遮掩了李爱国的面孔,即使近在咫尺,张特派员也觉得看不清楚。
张特派员这种人十分顽固。
但是,一旦被突破了防线,就会是那些初次进入宾馆的保守女孩一样,格外的配合。
甚至可以说,有点太过热情了。
还没等李爱国询问,他便迫不及待的将一切都讲了出来。
司机楼内,李爱国也搞清楚了张特派员的来历。
张特派员的真名叫做张老道。
代号6182。
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跟着游方道士学了手迷三道四的本事儿。
在解放前拥有一座道观,靠着一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招摇撞骗。
你别说,那帮子做了亏心事儿的人,还真信这些。
所以张老道跟不少达官贵人关系拉上了关系,还骗了个大官的小妾,两人结婚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