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一家人!”李爱国重重点头,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头搓了搓:“李叔,按照京城的老规矩,长辈跟晚辈第一次见面,是要送给晚辈礼物的,您是不是?”
此话一出,李云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嘴巴合不拢。
赵刚哈哈笑:“老李啊,从来只有你占别人的便宜,现在你要被人占便宜喽!”
“老赵,别胡闹,这孩子说得没错!”李云龙也有感谢李爱国的心思,双手在身上摩挲了半天,最后取出了一把花口撸子。
看到这把枪,赵刚的脸色骤然变了,伸手拦住他:“老李,你别胡闹,这是云飞送给你的。”
粗糙的手掌在磨损的手柄和刻痕斑驳的枪身摩挲,李云龙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老赵,你知道吗,这把手枪当年就应该送出去了,这是我一辈子最大后悔的事儿。”
赵刚有些明白了,这把花口撸子是楚云飞送给李云龙的礼物,李云龙后来又把它转赠给了秀琴。
然后李云龙又出尔反尔,想忽悠秀琴,用王八盒子换回了花口撸子。
而秀琴在随后死在了平安城的城头上。
别看李云龙大大咧咧的,现在还娶了有文化的媳妇儿,对那个大脚婆娘却依然念念不舍。
李爱国也清楚这把枪的来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李云龙拉住他的手,将花口撸子塞进他的手里,大声说道:“这玩意送你了,将来等咱们跨了海,我再收回来,还给楚云飞那小子。”
李爱国重重点头:“总有那么一天的,介时,我跟着叔叔您一块跨海!”
这年月刚经历过失败,国内对跨海普遍不看好,存在悲观情绪。
“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敢想敢干的人。”李云龙看着李爱国越看越喜欢,拉着李爱国的手说道:“走,我请你喝酒。”
几人上了吉普车,离开了工厂。
最终,李云龙也没有请客。
因为赵刚的媳妇儿冯楠已经在正阳门小酒馆定下了桌子。
田雨和冯楠见到现场有个陌生的同志,都有点惊讶。
她们两个都很清楚,李云龙和赵刚许久不见了,这场酒宴算是真正的家宴。
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外人呢!
李云龙拉着李爱国的胳膊介绍道:“小田,这位是李爱国同志,也是我的大侄子,他可是个了不得人物,搞出来了一个什么炮”
见李云龙要泄密,赵刚连忙板起脸提醒:“老李,你怎么还没喝酒,就醉了。”
李云龙这才反应过来,打了两声哈哈混了过去。
“爱国,你好。”田雨出身于江南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说话软绵绵的。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李云龙这种大老粗的绝配。
李爱国乖乖打招呼:“婶子,好。”
田雨虽不清楚李爱国为何会变成李云龙的侄子,依然很亲热的招呼了李爱国。
李云龙和赵刚两人多年未见,今天又遇到了大喜事儿,在酒桌上都放飞了自我。
而田雨和冯楠则进到了旁边隔间里说起了悄悄话。
李爱国作为晚辈,担负起了服务员的职务。
一场酒宴。
李云龙和赵刚都喝得酩汀大醉,李爱国最后只能喊来勤务员,把他们送了回去。
轿车行驶到赵家门口。
几人下了车,冯楠看着李爱国笑道:“李司机,你是老李的侄子,那就是我家赵刚的侄子,咱们都住在京城里,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
她写下了纸条,上面留了住址。
李爱国接过来,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