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当成废料,明年京郊的社员能多收几两庄稼。
李爱国这阵子没少听说过侯有德的大名,还从没见过面,自然要细细打量一番。
听到这里,张绣花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吼道:“不,不可能,我前天才去了那里,老商的坟墓压根就没有被挖!你胡说。”
侯有德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当年时局不妙,我的级别比老商高,所以就提前离开了。
漆黑犹如一条沉重棉被,将整个京城包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人死了,为了街区的宁静,我看还是赶紧让人入土为安吧。”
她是见过冯老头的。
所谓的假死之说,只不过是他们寻找的借口。
侯有德举起手跑过来说道:“领导,鄙人姓侯,是侯家绸缎庄的董事,还是咱们京城工商联的副主席,今儿家里办丧事。
黑色中山装生怕被院内的人听到。
不但吃了花生米,连骨灰也被人刨走了。”
他只需要把这帮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行动,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能行动,但是却清楚自己的职责。
语气很软,话语却很硬。
咔持。
在四九城内动枪,压根不可能!
张主任后背瞬间出了一脊梁冷汗。
只要将老白送回老家,那侯家剩下的绸缎店估计很快也会接受公私合营了。
“我,我”
要是被小偷扔进茅房里。
李爱国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将路条和死亡证明递还给张主任:“主任,还请你能够谅解,我们并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而是”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辩解道:“绑架?不可能!白嘉山已经被坏人害死了,怎么可能绑架,你们肯定搞错了。”
冲撞阻拦送葬队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主人家说不定会拼命。
语气严肃。
侯炳昌抬伸出手腕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钟,那火车司机肯定在搂着陈雪茹睡觉。
此时。
“你胡说,我亲眼看到的,那坟墓。”
他脸色一变,突然指指棺材,冷声说道:“我怀疑白管家是假死!”
可是她又极力压抑住了自己,以至于喉咙眼里挤出一丝闷哼。
昏黄的路灯下,两辆吉普车,一辆卡车将送葬队伍前后包夹住了。
那匹枣红大马四蹄蹬地,马车缓缓向前行进。
本来在离开前,他打算带人前往四合院,将陈雪茹绑了,一块带走。
周克和燕子齐齐把目光投向李爱国。
她沉闷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两声,索性摆烂:“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想从我嘴巴里得到消息,你们实在痴心妄想!”
额头上滑的汗水模糊双眼。
他有钱,有貌,有闲,放在解放前就是西门大官人般的存在。
陈雪茹这小娘们竟然选择了一个下苦力的火车司机,而不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