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柜帮忙联系活计,他们就算是卖苦力,也找不到门路。
许宗塘吓得魂飞魄散,要不是这会被绳子捆着,能够跳到屋顶上。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蹿后脑勺。
也只有林西这帮子没见识的敌人,才会把它当做宝贝疙瘩。
武副科长好像有点疑惑,却没有犹豫,拎着许宗塘的衣领子,就把他重新扔回杂物间里。
他没有出声。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许宗塘拼命蛄蛹到墙边的角落里,面颊紧贴地面,张开嘴用牙齿啃向一块砖头。
总之,许宗塘觉得自己应该离这年轻人越远越好。
这属于生物的本能,已经超越了理性控制的范围。
“哎嗨,这么搞,是不是爆炸时间就能推迟了?”李爱国嘿嘿笑。
提起许超明,许老头的心中一阵绞痛。
李爱国无奈的摇摇头。
地上三层,地下一层。
为此许老头还特意从那些人手中搞到了毒药,交给了许超明。
拉亮电灯。
面前这位老同志无论是神情还是穿着,都跟那个威风凛凛的许宗塘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回到煤矿后,当上了康拜因的掌子,利用工人们不懂技术,破坏了第一台康拜因。
“赶紧下去,机灵点,千万别被人瞅见了。”
他俯下身,笑着向许宗塘:“老先生,不远千里来送炸药,辛苦你了。”
武副科长此时心中一阵赞叹。
毕竟在许超明看来,让无数人得益的煤矿解放,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烟头子化作火光摔在地上,一双大鞋踩着上面。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
许宗塘当年为了巴结国外的司员,在教堂进行了洗礼,信奉了天主教,自然能接受恶魔的存在。
钥匙捅进锁孔里,发出啪嗒的声响,他转身拉灭走廊的灯,这才进到屋子里。
第一,他的所有行动,都在年轻人的监视中,不过这好像不可能。
“李司机,您小心点,这玩意可是。”
许老头咬着牙无声的在空气中连续挥了十几下拳头,这才发泄了心中的恐惧、愤怒。
为避免被人寻仇,许老头把外室安排在棚户区里,帮她找了个假丈夫。
这里有很多生面孔,压根没办法全面监控。
闹钟是老式的铁壳闹钟,用电线跟一团圆滚滚的雷管错综复杂的连在一起。
“许宗塘,当初你指使地痞杀死十二个工人,真以为就没有人记得你了?”
武副科长挥挥手,几位保卫干事押着许宗塘朝外走去。
此时许宗塘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只能任由人拖着。
远远看上去,几人就像是拖着一床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