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大规模盘查,难免会造成误会。
特别是地方上的同志,秉承了不放过一个的原则,看谁就像是迪特。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扣押了十一个商崇厚。
一一甄别后,李爱国带着失望和疲惫返回机务段。
骑着自行车,刚回到站场上,旁边冲出来一道人影,拦住了李爱国的去路。
“爱国哥,这两天忙什么呢?”
只见阎解成抓住车子把,小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吃瓜群众的样子。
他这阵子天天扛煤,更黑了,也更状了,站在那里跟小牛犊似的。
“没忙什么,少打听。”李爱国冲他摆摆手,让他闪一边。
阎解成左右看看,看到没有人,鬼头鬼脑的凑上来,压低声音:“爱国哥,你是不是在抓迪特,捎我一个怎么样?”
“稍”李爱国惊呆了。
这玩意还能稍吗?
阎解成道:“扛煤太没意思了,要不,我跟着你去武装部当临时工,听说武装部里的同志,要是参加行动的话,每天有特殊津贴。”
好家伙,原来是打的这个鬼主意。
“解成,伱什么出身?”李爱国没有回答他,突然问道。
“小业主啊,怎么了?”阎解成一脸茫然,抄起黑乎乎的毛巾擦擦脸,在脸上留下一道黑色印渍。
李爱国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看向他:
“小业主,只比资本家好一点,也是剥削阶级,还想碰枪杆子?”
“你这是想给我挖坑,忒不地道了也!”
此话一出,阎解成顿时哑口无言了,“不是,不是我是没想那么多。”
“我看啊,你是想得多了。”李爱国嘬嘬牙花子,摆出正气凌然的样子:“解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扛煤,争取早日转正,将心思放在正处。”
“知道了,你比我爹还啰嗦”阎解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最开始来到机务段的时候,阎解成感觉到有些新鲜。
两个月下来,天天扛煤,他早就够了。
李爱国摇摇头,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去。
有付出就会有收获。
第二天凌晨六点钟。
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李爱国,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电话是京城售票大厅的值班员打来的,他们抓到了一位代购车票的青皮。
据那青皮交代,有个酷似商崇厚的老同志,通过他购买了一张从京城到广城的车票。
发车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钟。
李爱国立刻将这个情况通知了牛部长。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