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三少爷,一顿饭就能够那帮穷鬼吃一年的。
走着,走着,侯炳昌就觉得不对劲了。
停下脚步,看向李爱国:“老六,咱们怎么到机务段里了?”
“食堂就在机务段,你再走两步就到了。”李爱国指了指武装部的方向。
侯炳昌脸色阴沉下来:“老六,你想干什么!我爹可是”
他话音未落,后腰间就被枪管子怼上了。
身后那位跟了他们一路的保卫干事,见侯炳昌要逃,抽出手枪拦住了他。
侯炳昌这会也明白过来了,这事儿肯定跟在医院里闹事有关系。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举起手说道:“同志,老六同志,这都是误会,我就是想去看望陈雪茹,没有别的意思。”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老六,六哥,你可不能害我!”侯炳昌大惊。
“我是老六,咋能害人呢。”
李爱国将侯炳昌推搡武装部内。
周克刚搜查完回来,看到他押了个人进来。
“怎么了爱国?”
“这人在医院闹事,我怀疑是那个老商派来的。”
李爱国冲着周克挤挤眼。
周克顿时明白了,冷着脸说道:“小子,你这次摊上大事了。”
别看侯炳昌往日里很嚣张,听到这个罪名,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将侯老爷子的旗号打了出来。
“我爹是工商联的副主席,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这里是机务段,我管你是谁的儿子!”周克听都不听,挥挥手让人将侯炳昌关到了羁押室里。
杀猪般的叫嚣声,被生锈的铁门阻断,周克将李爱国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
“他叫侯炳昌,经常骚扰陈雪茹,这次在医院里。”
李爱国将事情讲了一遍。
“爱国,你做得对,现在老商还没抓到,要是任由这小子在那里闹,说不定会危及到陈雪茹的安全。”
周克点点头说道:“我看还是先以扰乱铁道治安的理由,将他关押起来,等到抓到老商,再放了他。”
“工商联副主席那里。”
“噗嗤”周克笑出声来。
拍拍李爱国的肩膀:“咱们工人还能怕了资本家?”
羁押室里,侯炳昌躺在稻草堆里,仰着脸望着铁窗。
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爹,老六害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