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江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石汀在喊着他,江初寒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抬手压了一下有些发疼的眉心,缓缓问道,“刚刚那位,是谁,你可认识?”
听他喊着苏小姐,大概是认识的。
啊这这能说吗?
石汀猛的反应过来,这会儿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江总是被人为干预的催眠了,偏偏刚刚他又在看到苏小姐的时候太过震惊,这才叫出了声没想到,江总居然又问了起来,那他到底该不该说呢?
石汀大脑迅速转动,镇静的说:“我看着像苏小姐,不过苏小姐好像是在医院,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也对。
苏家的确有个苏小姐。
只是,在他记忆中,苏芷嫣并不长这样。
江初寒应了声,没有再多问。
只是那一道弯腰的身影,却是见鬼的在他脑海中不时晃动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脑中像是隔了一层雾,看不分明。
石汀一颗心高高提起,双手握着方向盘,极是用力。
他刚刚就不该多嘴,或者也是他真的看错了。
早就已经坠海而亡的苏小姐,怎么可能还活着,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时间,冷汗又冒出莫不是见了鬼。
下意识的,石汀往后视镜中扫去一眼,见男人脸色不好,似是极为痛快,石汀连忙说道:“江总,您是不是又头疼了?我们这就去医院,您忍着点!”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去求余晚阳院长,帮帮江总。
要不然,总这样头疼,铁人也顶不住。
江城人民医院,苏零月又换回了那身病号服,肖红帮她倒了水过来,递给她说:“喝点吧,里面加了蜂蜜。”
苏零月出去一趟,感觉有些累:“我刚刚说的事情,都要运行起来。如果苏芷嫣求助,你可以适当插手。但,也仅仅只是适当。”
这世上最狠的背叛,不是朋友间的背叛,而是亲人。
那血淋淋的一刀,断灭生机,才是真正的狠。
肖红打了个哆嗦,想着以后有可能苏家会面临的场面,眼底都是怜悯:“这一家子人,是真可怕啊!女儿不像女儿,父母不像父母,来回算计,没有半点亲情。我实在无法想像,从前的十几年,你是怎么从苏家活出来的。”
苏零月靠在床头,神色淡淡:“小的时候勤工俭学,给苏芷嫣做题,给家里做家务。那时候,苏家还没有佣人,我就是佣人。后来毕业了,工作了,又给苏芷嫣做替身。”
做替身的时间,也就是跟了江初寒的那三年。
肖红越发的心疼她:“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身体没好,今天又出去跑了一圈,累了吧,我去给你洗水果吃。”
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厨房。
肖红进了厨房忙活着,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一道缝,一上一下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脑袋看着苏零月,就跟小耗子偷偷出洞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妈咪,你回来啦!我跟哥哥都可想妈咪了,妈咪,我们可以进去吗?”
下面的小脑袋说,二宝嘴甜,都不用仔细认,最甜的那个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