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还能这么玩,被两座高山夹在中间,很是无措地去看冉青庄,却发现对方适应良好,已经接过身旁少爷递上的酒和孔檀聊开了。其中一个少爷挨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有挥开。
“哥,您喝什么,酒还是果汁?”
高山1号殷勤地给我拿来酒水单,我看了眼,随便点了杯苹果汁。
“哥,您第一次来这里吗?”高山2号问。
我点点头,被两人身上浓烈的混合香水味熏得鼻子发酸,感觉鼻炎都快犯了。
“不要这么紧张,没事的,我们就是陪您喝喝酒,聊聊天,再玩一玩游戏。”高山1号指了指隔壁桌玩嗨的几个人道,“就跟他们一样。”
隔壁桌似乎是在玩什么纸牌游戏,桌上堆满酒杯,一轮结束,输的人拿起酒杯一口闷下,不想喝或者喝不下的,就要脱一件衣服替代。公主们穿得少,脱不了几次就不好再脱,一通撒娇耍赖,赢的人便叫她们在脸上亲一口来抵。
想象了下两座高山一左一右亲上来的画面,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就聊天吧,我不会喝酒,也不玩游戏。”我说。
或许是职业需求,两座山看着跟冷酷型男似的,却异常地会聊天,不一会儿我的职业、年龄、籍贯都给他们套了出来。
可能是看我好说话,又很顺从,两人不再像开始那么拘谨,甚至……过于地放肆。
“我一看您就特别有气质,这果然是拉大提琴的,手真好看。”高山1号将我的手拉到眼前细细观察,呼吸尽数喷吐在我指尖,让我很不自在。
我刚想抽手,另一边的高山2号突然偎过来,托着我另一只手道:“琴弓是怎么拿的?是这样吗?您教教我吧。”
腰上不知道谁的手勾了上来,我头皮一下子炸开。
当初被冉青庄按着手强吻,虽然震惊,但可能他的行为并不带**邪成分的关系,我也没有觉得很难受,就以为男人亲男人就是不会有什么特别感觉的。可是现在,我简直像是赤脚踩到了呕吐物一样,由内而外感到不适,恨不得站起来浑身上下拍打一通……
我一直感到不安的预感难道就是这?
我知道这里是高级会所,大家来都是找乐子的,少爷公主本身就是打擦边球的职业,与客人有些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再正常不过。
冉青庄就很悠然自得,任那两个少爷对他上下其手也不见他甩脸。我也想做到他那样,但我不行。
可我要是突然把孔檀特地准备的人给撤了,孔檀怕是会觉得我故意落他脸,给他难堪。
冉青庄说今天不能出岔子,这才刚开始,我怎么也得忍下去。
“下次有机会再给你们表演。”我挣开两边纠缠,从卡座上起身,见冉青庄他们并未注意到我这边,询问服务员卫生间方向后,快步出了包厢。
呼吸到外头清新淡雅的空气,我不由长长吁出口气。
在洗手台稍微洗了把脸,正用纸巾擦手,隔间里出来个染着蓝灰色头发的年轻人。
这头发太出挑,我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结果和对方视线在镜子中对个正着。
“啊!季柠?”他微微吃惊地睁大一双杏仁眼,准确叫出了我的名字。
认识我?
我茫然地打量对方,脑海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能和他这张脸对上的人名。
“我,兆丰啊!”对方指着自己,说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身份,“南职的兆丰,你高中那会儿还给我补课来着,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他的名字宛若一把神奇的钥匙,在听闻的一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让我想起许多。
我扶着洗手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原来在我告发冉青庄与林笙之前,冉青庄就已经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