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芽在进病房前听见,心里的厌恶少了很多,就敲了敲门。
柳树芽心想,你很快就跟这个不干人事儿的东西没关系了。
今天一听说姓韩的被车撞成重伤住院,柳树芽就当机立断“不小心”摔了一箱药!
不管是谁动的手,她柳树芽都帮下场子,把这事儿干完。
这月工资起码被扣一半,不过买恶贯满盈韩校长的一条命,太值了!
韩夫人让进来,全副武装戴着大口罩只露一双眼睛的柳树芽简单地跟韩夫人解释:“加药。”
就把一针筒药注射进滴流瓶里。
韩夫人扭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她的样子。
她当年也是枝娇花,被她丈夫甜言蜜语地哄着结了婚,可是,生过孩子后,她就失了“宠“。
只是,韩夫人是传统女人,娘家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就是听说了丈夫的隐秘,为了孩子,也只能得过且过。
韩夫人是个善良懦弱没主见的女人,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她看来,老天爷还是手下留情了,怎么不让那辆破车直接撞死姓韩的?一了百了!
傍晚交班,病房里又来了个穿戴严实的小护士加药,韩夫人有点奇怪:
“下午不是刚加完药吗?”
“啊?那个,韩校长不是伤得重吗?大夫又给开了点药。”
小护士回答,手有点抖,但还是把一针筒药全推进了滴流瓶里!
就听见韩夫人似乎埋怨般地低声抽噎着自言自语:
“开什么药开药?治他这种混蛋干什么?他死了才好!呜呜呜……”
小护士耳朵尖,听见韩夫人这话,呼出一口气,似乎放松了些,有点同情地瞥了韩夫人一眼,走了。
小护士临时起意,接班时看垃圾桶里一堆能刺激心脏跳动的碎药瓶混着药粉,想着自己生的也是女儿,就“恶”从胆边生,决定送韩校长一程!
韩夫人实在憋闷,再说,她在这病房里守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人过来探望,她自己也饿了,就扫了一眼滴流瓶,见还有不少药水呢,就决定先出去吃口饭去。
韩夫人前脚刚走,后脚病房里又来了位捂得严严实实的护士,掏出针筒就往滴流瓶的橡胶盖上扎,一看见上面已经有针孔了,就挺高兴的!
正好,这拿针筒扎橡胶滴流瓶盖,也是个技术活儿,她在家练了好几天都扎不好!
但拿针筒扎已经扎过的孔还是挺容易的!
这位也是把一针筒药一推到底,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不过这位是直接走到走廊拐弯处的男厕,那有人正等着她。
这位在男厕迅速脱去白大褂,帽子口罩,换上夹克衫,跟那个人一起翻出窗户。
哪怕是被别人看见,也只当是两个吃饱了撑的男人,有路不走,非得跳窗户抄近路!
韩夫人一回来就发现不对劲儿,韩校长躺着的姿势变了,他眉毛使劲拧在一起,似乎想伸手抓挠胸口,但他显然没力气改变什么了!
韩校长已经没了呼吸,韩夫人一下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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