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如果这些人本就是乱臣贼子,例如前朝余孽,那么此事老夫亦是受害者。”
“最后,如果此事仅仅只是一场闹剧,那么自始自终,这唯一的受害者便是老夫!”
秦智玄不愧执掌这朝廷数十年,早就练就出在任何情况下波澜不惊的心境,尤其是他城府和心机,如那千年老狐狸,能迅速的找到突破口。
这番话,便是将他的责任摘除在外。
毕竟,那刺客怎么可能是平头百姓?
尤其最后一句话,反过来将矛头对准杨旭,说的再直白一些,便是怀疑刺杀一案是杨旭自导自演。
杨旭凝视着秦智玄,并未发现一丝异常,无论是微表情,还是下意识的动作,的的确确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此事和秦智玄无关。
杨旭忽而一笑,好似方才的冰冷根本不存在似的,笑道:
“秦阁老既然问了,朕自然不会隐瞒。”
“这群刺客来自一个叫做修罗的杀手组织,他的背后,有一个大人物。”
“对于这个大人物,朕只调查出他的称呼。”
“三爷。”
没有必要刻意去隐瞒,这锦衣卫中绝对有秦智玄的眼线,他若是想查,就一定能查到。
倒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再者,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朝堂之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有的只有权衡利弊!
因此在某些事情上,杨旭可以和秦智玄做“朋友”。
“三爷。”秦智玄心中喃喃,他对于这个称呼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皱眉道:
“陛下,我大夏虽然地域辽阔,人口无数,但想要在官府和锦衣卫的眼线下培养刺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不说需要耗费的银两和资源,仅是这个要被诛九族的罪名,就不是一般人敢触犯的!”
秦智玄掀起眼帘,恰好和杨旭的目光对上。
对视间,二人都清楚了对方的意思。
有些人,忍不住了。
养心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多时,杨旭率先开口道:
“刺客一事暂且放到一边,朕会让锦衣卫继续追查下去,定能有新的发现。”
“朕唤你前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