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健身房里又遇到了那个抱我的男人,他就那样笑着从远处朝我走了过来。
走进了我的世界。
男人面对面地看着我,刚刚运动完的他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清香。
他的脸部线条硬朗,黑色的背心紧贴着身体的八块腹肌。
“你的姿势不对,应该这样……”
在男人的手快要碰到我时,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心口忽地一阵剧痛,我皱着眉轻叹着蹲到地上。
自遇到这个男人后,我的心莫名绞痛,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见到他的晚上,从睡梦中痛醒。
眼前的硬汉被我突发的状况搞得很紧张,不顾我嘴里的拒绝,他再次抱起了我。
医院里,我看着跑进跑出的男人,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此时的我的心,已经不疼了。
男人拿着单子站在我的病床前,像一个伟岸的巨人。
我静静地躺着,仰望着眼前的巨人。
“你能不能矮点。”说完这句我眼睛一闭,眉头皱起,我在说什么胡话?
男人笑出声。
我睁大眼睛,他的脸又恢复了严酷:
“看来问题不大。”
男人低头看手中的单子,我偷偷望他。
他嘴角的胡渣并不能掩盖五官的英武,反而多了一种粗狂的魅力。
“我叫苗路,你呢?”男人出其不意地抬头,和我的眼神撞上。
“周……熙月。”
05
这是无依无靠的我这颗老灵魂的第一次恋爱。
我的父亲在我16岁的时候不知所踪,但当我从巫瓶上接收到黑卡蒂家族的传讯时,就不再生出任何恐惧。
我的母亲黑卡蒂女神在我后来无数次的睡梦中拥抱我,她的眼睛像深邃的蓝宝石:
“月儿。”母亲唤我的小名,像父亲一样。
“你本不应该出生,你的父亲已替你受到惩罚。”
“记住,你来到这里的使命,是为了帮助人类实现美好的愿望。”
“而不是实现你的愿望。”
“切记!”
梦中母亲身上的黑蛇在我眼前蠕动,突出红色的舌头。
每次当我伸出手去抚摸黑蛇,梦便醒了。
不知不觉,我和苗路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而我的黑卡蒂女神——我的母亲,也从我的梦里消失。
我把巫瓶藏到柜子里,锁好小屋房门,搬去了苗路租的新房。
苗路对我百依百顺,虽然他是个典型的直男硬汉,但也会为了我买菜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