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只是祁时晏震怒,黑西服们也全都愤怒了。
有人将藤条拿去,抓手上挥了两下,那姿势孔武有力,在空气中发出迅猛的两道风声,其他人也全都动了一动,屋子里顿时又暗了一瞬。
祁时晏点了支烟,烟头舔上火苗,吐出一口浓浓的白色烟雾。
不抽烟,他怕自己压不住心头那点火,想要动手打人。
他眼神至寒,盯住夏启炎:“你不会真当自己是满清人吧?还信奉什么‘棒槌头上出孝子’,不听话就打,打多了就听话了是吗?还是你以为夏薇是你女儿,她的人生就该由你操控?”
夏启炎一脸茫然而惊恐,声音颤抖:“这有什么不对?这是我们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祁时晏听不下去了,只手撑在桌沿,狠狠吸了口烟,掐着烟头按到夏启炎面前,手指发力,当着对方的面,捻灭在桌上。
那桌上顿时一个黑色的焦枯形状。
夏启炎吓得气都不敢喘了,两只小腿交叉在椅子底下发抖,感觉下一个被捻灭的,就是自己的头颅。
王巧英也跟着害怕,退到靠墙的地方,罚站似的,站着一动不敢动。
“你过来。”祁时晏目光看去王巧英,指着夏启炎旁边的位置,让她坐。
王巧英颤颤巍巍,矮着腿走过来,心惊胆颤地坐下。
她和夏启炎一样没文化,本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奴性思想,在夏启炎的淫威之下为虎作伥,为自己求得了一席安生之地,也非常顺应这种生活。
祁时晏看去夏薇,心莫名一阵疼痛,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居然还有人抱着封建思想食古不化,这么好的姑娘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这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想逃离这个家了。
而他想要她留下来,就不得不解决这个大麻烦。
可是夏启炎夫妇两人年龄加起来超过了一百岁,而且是夏薇的亲生父母,他虽然带了这么多人来,也不可能真的对他们动手。
祁时晏头痛了一会,最后将重任交给了陈律师,让他给二老普及有关家暴的法律,保镖们则负责围在身边“陪同”他俩学习。
夏启炎大概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人摁着头对着大段大段的法律条文,又是抄写,又是背诵,像是回到几十年前的小学生时代。
而比小学生还苦逼的,是他一次歪歪扭扭写满了六本练习册。
从上午一直学习到天黑,饥肠辘辘,一滴水都不让喝。
如此强化学习了一天,夏启炎和王巧英两人已是痛哭流涕,精神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尤其是夏启炎,面如菜色,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勉勉强强背诵出了几条律法之后,才叫祁时晏稍微满意点了头,被允许放下了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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