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很亮。
我想起了那条规则:【穿黑衣的可以相信。】
8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今天午休太久,醒来就临近下班了。
「嗯?口袋里是什么?」
我打开手一看,是一团碎屑。
垃圾啊……
我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什么时候的,没印象了。
等到我敲完报告的最后一个字,办公室早已空无一人。
我跨上包跑到公司楼下,正好还剩下一辆共享单车。
当我喜滋滋地准备扫码骑走,一束亮光突然从远处打过来,刺得眼睛疼。
大奔开到我眼前,窗户降下,露出老板那资本家丑恶的嘴脸。
他挂掉电话,让我和他去见客户。
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听到他说给我加薪休假,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路上,一辆对面的越野突然急转弯,老板猛打方向盘撞上了公路边上的山体,碎裂的长片玻璃划破我的腹部,温热的血浇进眼里,我痛昏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医生说我已经昏迷三天,从ICU转向了正常病房。
我懵懂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头围着绷带,传来隐隐的痛。
「……事故,已证实为绿色SUV车主酒后驾车,径直撞向对向银色奔驰,导致其急转撞上山体,现场安全气囊全部炸开。」
「奔驰车主萧某被汽车压实当场死亡,副驾驶程某已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成功;SUV车主沈某落海,被海浪打回岸边,被发现后救助及时,现已康复。」
萧某……
我轻声呢喃着这个称号。
萧棋。
是老板的名字。
老板死了?
胸腔像是有一口气堵住,我艰难地喘着粗气,极大的悲伤充斥在心口。
两个月后,我办理了出院。
我辞去了上一份工作,可能是和老板的死有点关系,我不想回去面对同事异样的眼光。
我觉得我需要去趟寺庙。
最近心里实在是太乱了,总是梦见自己在一个旅馆里面跑来跑去,好像是在躲谁,又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更可怕的的是,我梦到老板将我推下了顶楼的窗。
醒后我给老板烧了很多纸钱,觉得他肯定对我埋恨在心。
「程小姐。」
我点香的手一颤,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老僧。
9
「你认识我?」
老僧摇摇头:「是有人告诉我你会来。他在我们寺庙住了好多年,特意委托我今天来这里找你,帮你解决一桩心事。」
「我没有住在寺庙的熟人,你应该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