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和秦岭上山下乡十七岁就在一起了,两个人煎熬了十七年才等来的宝贝儿子,就算再苦再累心里都是甜的。
“奎勇,咱们儿子的名字你想好没?我爸早就跃跃欲试了。”“还是让你爹歇了吧,儿子的名字必须是我取。咱家宝贝儿子的大名叫李秦,小名就叫萨迦。”
看到秦岭皱起了眉头,李奎勇赶紧解释,“咱儿子是你和我爱情的结晶,就用咱俩的姓氏给他取名了。你能怀孕多亏了萨迦寺的神药,咱们吃水不忘挖井人。”
秦岭想了想才说,“萨迦这个小名听起来有点像英文名字,而且取这个小名会不会冲撞什么?”
李奎勇把牛奶给秦岭端了过来,“你放心,我专门去雍和宫问过了,这个名字不犯冲。萨迦的藏语意思就是灰白色的土地,跟咱们插队的黄土高坡基本上是一个语意。”
“孩子的大名取得挺好,这小名差了点意思。算了,萨迦就萨迦吧,咱们的确应该感谢萨迦寺大上师给的神药。”
“老婆,你先歇着,我去把咱儿子的尿布洗了。”秦岭伸了一个懒腰,“还是待在自己家里舒服,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一大早,李奎勇打着哈欠走进了办公室。晚上要给孩子喂两次奶,见天儿的折腾搞得李奎勇有点睡眠不足。
给自己泡上茶,李奎勇顺手拿起了当天的报纸。这时胡书记走了进来,“奎勇,当爹的感觉怎么样?”
李奎勇赶紧起身让座,“养儿方知父母恩,带孩子太不容易了。”
胡书记笑眯眯的说道,“不错,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了,变成熟了许多。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年轻的同志了。
奎勇,经过局党委研究决定,让你接替杨建军以前的工作。这个老杨就是害群之马、前车之鉴,希望你今后克己奉公把工作干好。”
局党委研究决定的事儿,李奎勇就是不想干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请胡书记放心,我一定努力干好本职工作,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杨建军一直负责物资编制调出调入计划及本地区所需向中央申请统筹、部署、管理物资的工作。
这个外人眼中的肥缺,李奎勇并不想接。他又不缺钱,只想过一杯清茶、一张报纸的悠闲日子。看来上班摸鱼的美好时光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李奎勇翻看着报纸,目光停在了一个豆腐块的新闻上。“雍和宫将在近日举办浴佛节,藏区的大德高僧与会讲法诵经。”
该来的果然会来,佛爷的账谁踏马敢欠,对藏传佛教李奎勇就是一个大大的服字。从“手镯”到赤达龙玛无一不彰显着密宗的神奇。
李奎勇叹了口气,摸了摸手镯的位置。从藏区回来他就等着这一天呢,“手镯”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物归原主的时候,自己得把宝贝儿子也带上。让大上师给儿子摸顶赐福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如果能给儿子也混个大上师的随身物品那就更完美了…
李奎勇工作交接的很顺利,他这个副局长只需要把握好大方向,剩下的工作自然有专人负责。杨建军已经锒铛入狱,底下的工作人员都如履薄冰,害怕受牵连,工作起来自然卖力。
下班回到家里,李奎勇把大上师要来四九城的消息告诉了秦岭。“老婆,星期天我准备带儿子去找大上师摸顶赐福。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李奎勇原以为秦岭会心疼儿子太小,不会同意。没想到秦岭表现的比他还积极,“把婆婆和我父母都带上,还有奎元这些弟弟妹妹。对了,把小四和小六也带上。需不需要通知马军他们也过来…”
李奎勇以手扶额,带这么多人过去算不算是勒索大上师。万一佛爷发怒了,他们这一大家子就算是交代了。
星期天,小六的三轮摩托车开道,后面跟着李奎民开的“大发”微型面包车,李奎勇的途乐垫后。一群人乌泱泱的杀向了雍和宫。
李奎勇给雍和宫的喇嘛说要见大上师,那喇嘛说什么都不放他们进去。无奈之下,李奎勇亮出了大上师送的法螺九眼天珠,直接亮瞎了他的狗眼。
还是那个萨迦寺的老喇嘛把李奎勇一行人带进了大上师的房间。大上师念了一段经文后给大家挨个摸顶赐福。
看到李奎勇怀里的孩子大上师笑了,嘴里说了一声萨迦,然后给李秦摸顶赐福。大上师笑眯眯的看了李奎勇一眼,然后把身上的一个三角形的符印放入了孩子的怀里。
李奎勇有种小心思被看透的感觉,反正自己是来归还东西的,怎么着也算是拾金不昧吧,干脆就装起了厚脸皮。
大上师念了几句经文,在李奎勇的手腕处轻轻摸了一下。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李奎勇却知道“手镯”已经离开了他。
没有遗憾,也没有恋恋不舍,李奎勇心中有的只是感激。自己能有今天的生活,他要感谢常四爷,感谢“手镯”带给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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