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油艇快,是因为马力大,油耗也大,要是自己掏钱贴油,他岂不是傻。
苏琳琅再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疯,要紧追咱们啊。”
贺廷朴都快颠吐了,也不敢解安全带,大声说:“因为他是个负责任的好阿Sir?”
这就是普通人所看不到的,港府警署所面临的困境了。
乔向娣,一个曾经被马鸣利用来暗杀贺朴廷不成,又险些暗杀掉的站街北姑。
阿佐,她的男朋友,一个苏琳琅只谋面过一回的男人,也是个小混混,乐色,扑街仔。
所谓三教九流,说的就是他们了。
因缘巧合,乔向娣是苏琳琅交给陆六爷,让他照料着,别被马鸣暗杀掉的。
但现在,当马鸣因缉毒而面临死亡,贺朴旭还想继续他的缉毒大业时,要利用的,竟然还是北姑乔向娣。
但要说赌,他可就是行家了。
他不知道公安具体要怎么行动,他也不知道阿霞会不会跟他走,他是完全没有计划的。
但是他有一点特别擅长,就是会玩赌,会玩千术,也特别擅长用千术来阴人。
那不,倒霉催的顾满贯就被他给做了手脚,给阴了。
平常手气贼臭的顾满贯今天手气居然特别好,摇骰子,他明明是想输给阿坤的,可他随便摇了几摇再揭开骰筒,竟然就开出了一副顺子来。
而贺氏全家,尤其是贺致寰老爷子要去南丫岛拜天后,因为需要调度游艇,还需要联络岛上的警署一起做安保方面的部署,以保证老爷子的安全,就搞得声势浩大。
当然,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事情就传到贺朴旭耳朵里了。
他最近一段时间除了盯毒贩子,就是盯着贺家人,谨防他们给大陆军方送图纸。
贺廷朴的签证恰好是天后生日的后一天,而在贺廷朴临走之前,贺致寰率全家去祭拜天后,看起来也就是很正常的祈福活动。
但贺朴旭总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
俩弟弟走了,贺大少缓缓侧首,把头靠到了妻子肩膀上,两道星眸,默默望着妻子。
苏琳琅看他搞的神神秘秘的,毕竟车上有司机,估计他有些话不方便明着说,遂也凑了过来,小声问:“阿哥有事,什么事啊。”
刘波也一脚刹停了车:“大少,您要有事的话,我下车去,你们慢慢聊。”
“我没事,阿妹已经很累了,这都下午了她午饭都没吃,赶紧开车回家。”贺朴廷说。
他觉得他大概有点变态了,因为妻子身上血腥味越浓,他的性趣似乎就越高涨。
袁四爷墨镜配西服,嘴叼雪茄,看到贺朴旭上船来,老远就说:“快看,我的亲儿子来了?”
又对白骨爪和牛仔杰克说:“你们要好好教他,可不许欺负他。”
牛仔杰克玩着扑克牌,一笑,说:“哇喔,他的屁股还是那么翘,就像那年我踢他屁股时一样。”
袁四爷声寒,说:“杰克,那是好人家的孩子,别在他身上搞你那套脏东西。”
牛仔杰克也属于性取向比较小众的那种人。
苏琳琅遥望香江,说:“港府的贩毒业越来越猖狂了,东南亚的毒贩子们蝗虫一样的在往港府涌,你回去跟你们司令员谈一谈,一衣带水的同胞,当港府被贩毒业渗透,浸透,咱们大陆也就遏制不住毒品的泛滥了,必须想办法遏制。”
程超见几个战友都一脸懵,竖起大拇指说:“知道为什么就我阿妹能当首富太太啊,这就是格局,懂啊。”
贵族和门阀可以传承,世袭,但赚钱的技能,眼光和格局很难。
港府大把人拥有固定资产,但只有贺家永远有充沛的现金流,是首富,就是因为贺朴廷两口子既有眼光,还有格局。
现在是1987年,大陆渐渐有了吸毒人员,还有一些港人悄悄上大陆开赌场,毒赌双管齐下,赚钱赚的飞起,也祸害的不轻,在给社会治安埋隐患。
但怎么他们一说孩子的事,他就生气了呢。
真奇怪?
且不说贺朴廷,说回苏琳琅这边。
贺氏国际酒店的一楼有咖啡卡座,放着轻柔的音乐,书架上摆着各种外文书籍,来这儿喝咖啡的,当然都是住酒店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