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笑意盈盈地说:“那好呀。”
第二年,时澄月遵守诺言,在林一砚家住了半个月。
去林一砚家之前,时澄月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祁嘉虞歪七斜八地躺在她床上,眼睁睁看着她把磨砂膏身体乳护发精油等等都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祁嘉虞说:“男人嘛就洗个几把,穿上裤子和脱掉裤子完全不一样。你不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穿上裤子和脱掉裤子完全不一样。
时澄月在心里回味这句话,然后默默赞同。
他穿的正经时总会红了耳朵,虽然脱掉时也会。但是那时候的他是红着耳朵做出大胆的行径,把她的身体掰成各种形状,握着她的双腿让她对着镜子。
至于就洗个几把这件事,那也是因人而异。比如她男朋友,必定不是祁嘉虞口中的那一种。她男朋友无时无刻都香香的,人又白又粉,也乖乖听她话。让他轻点就轻点,让他慢点就慢点,跟他说不要了……哦,这个他倒是水泥堵耳朵,完全不会听。
想到这里,时澄月脸颊发烫。她偷偷摸摸看了眼祁嘉虞,还好对方没注意到自己。
她搓搓脸颊,唇角微微翘起。
她的每个地方,都被他钻研探索了个遍。他会认真看她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无脸无皮地喟叹一声:这里好漂亮,好喜欢。
在此之前,时澄月绝不会想到林一砚是这样的人。而去他家住的这半个月里,他又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行动刷新时澄月的认知。
那时候的时澄月买了指甲油,让林一砚帮她涂,只不过涂着涂着,这事儿的性质就变了。
时澄月不想回忆那天,也不想再看见那面被她撑着的玻璃窗。
她甚至不敢再见苗禾。
就算林一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家隔音效果很好,时澄月也难以摆脱那阵莫名其妙的羞耻。
“那为什么苗禾说她昨天晚上听见杯子碎了的声音?!”时澄月大声质问。
她看着林一砚难得沉默吃瘪的模样,气从心底来。
有一就有二,时澄月决定以后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为妙!
下初雪的那个冬夜,时澄月窝在林一砚的房间里,身上披着柔软的珊瑚绒,让林一砚播放《真爱至上》。一切都在时澄月的计划中,结果那片子开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在她终于意识过来想要去切掉时,她的脚踝被林一砚抓住。
笨拙与青涩是可以在一次次的练习中变为娴熟的,不着寸缕的四目相对也不再被无所适从填满。当下的时澄月只需要和他对视一眼就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的变化,从眉眼,到呼吸,再到无法与人言说的地方。
他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比如那时候的他,在很专注地闯入她。
他们会一起带坨宝去宠物店洗澡,又牵着洗得白白净净的坨宝回家。路上遇到小朋友在玩滑滑梯,坨宝鬼迷日眼,也唔咽唔咽连叫上好几声表明自己想玩的意图。
时澄月去便利店买冰淇淋,回来的功夫就看见林一砚蹲在坨宝身边,一本正经地和它说:“宝贝,你不要老是缠着姐姐。你长得这么难看,和姐姐一点儿都不配。”他眼神一晃,指指前头那个地摊,“你看,你长得就像那双黑棕色带白黄毛的豆豆鞋,我下次给你找一个像旁边那双荧光粉塑料水晶鞋的狗狗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片刻之后,他又自我否定:“哦,我才想起来你绝育过了。不好意思戳中你的伤心事了。”
坨宝怒气冲冲地看着它。
时澄月想,还好她的乖乖坨宝不吃人,不然林一砚不就完蛋啦!
不过半个月的相处,时澄月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第二个家。
而那时候的林一砚是怎么说的呢?
哦,他说,以后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时澄月小脸-->>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