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撤诉,但是那天之后周崇景居然也没再帮万珊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再坚持他那所谓的“孤儿寡母论”了。
但我不关心。
万珊珊落了个小三的名头,周崇景从前送她的也被判全部还回来。
有些钱她已经花了,拿不出来。
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
如今缘缘的病已经不需要心理治疗,我结清了贺钏的费用,又翻了个倍作为感谢金。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缘缘。
我不在意万珊珊,我没想到周崇景也不在意了。
这几日,他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和缘缘。
他不敢回家,只敢守在家门外。
他有钥匙,但他不敢进家门。
我不知道他入夜时在哪里睡觉,为什么每次一开门他都在门外,我也不是很关心。
是有一次听到他在后面咳嗽,我愣了一瞬,回了个头。
他自顾自说道:“最近外面有点冷,所以着凉了,没事,不要紧。”
我抱着缘缘离得更远了些。
“别靠近我们,怕你传染。”
周崇景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而我早已走远。
他努力地想要让缘缘想起他这个爸爸,可缘缘每每看到他都会害怕很久。
她明确表示过很多回,自己从来不认识眼前的周崇景,更不觉得他是爸爸。
周崇景落寞完,仍然不死心。
缘缘的躯体化症状毕竟没有完全好,这样日复一日下去,某一天夜里她又发烧了。
120上门的时候,周崇景在车里,惊醒。
他急急忙忙下车,问我怎么了,我沉默着给了他一耳光。
“周崇景,缘缘好不容易病好一点,忘记你,她过得多开心啊。”
“你想逼死她,逼死我么?”
“放过我们吧,算我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