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栩的情绪逐渐激动。
我没兴趣去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怒意,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许佳栩却每天坚持发视频给我。
视频中的傅寒鄞,犹如一个酒鬼,身旁堆满一堆酒,衣服脏兮兮,头发乱脏脏,邋里邋遢。
我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把许佳栩拉黑。
又过一个月,警局联系我,问我认不认识傅寒鄞,麻烦我过去处理他的事情。
我让警察联系别人,警察说他只记得我的联系方式。
我被迫来到警局。
警察同志跟我说了事情原委。
傅寒鄞带着一个洋娃娃到幼儿园,非要给它办理入学手续,园长再三拒绝后只能报警处理。
“如果家属精神状态有问题,建议多加照顾一下,我看他很依赖你。”
傅寒鄞向我走来,手里抱着个洋娃娃,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云念,我们一起去给乐乐办入学手续。”
我平静地看着他,“傅寒鄞,别演了。”
傅寒鄞表情凝固了一瞬,执意牵起我的手,“云念,我们一起去给乐乐办入学手续。”
我将他手里的娃娃抽出,丢在地上,“别说精神病,你现在就算死掉,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转身走出警局。
他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不是死了,你就能原谅我?”
风有些大,我没有回头。
后来我曾遇到过许佳栩,她面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憎恨地瞪着我。
我风轻云淡从她身边走过。
我隐约听肖城提起过,许佳栩去酒店买醉,被人侮辱怀孕了,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过得比三十四的中年妇女还狼狈。
沾惹一身泥。
尔后再次接到许佳栩的电话,她带着哭腔,“云念现在傅寒鄞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过来看看他。”
我沉默。
后来挂了电话。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肖城问我。
我远远看着远处,“不了吧。”
“那五年?”
我心口一疼,眼睛微微泛酸,“就当那五年的青春喂了狗吧。”
肖城满脸心疼,“就是可怜乐乐小小年纪没了爸爸……”
“她有爸没爸都一样,那五年傅寒鄞就像死了一样,一直缺席!”
“你看我怎么样?肖太太?”
我们四目相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