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开着空调,纪阮被顾修义忘情地拥吻着,冷气从后面扫过他的脊背,吹得他瑟缩地抖了抖。
“冷吗?”顾修义敏感地追问,他停下来,拿遥控器把温度调高,搂着纪阮的背:“怎么在打冷战?”
纪阮吸了吸鼻子,双目通红,呼吸间有些微喘:“还好,唔……可能是刚才在外面出了点汗,吹空调就凉飕飕的。”
顾修义立刻将手伸进他T恤下摆,果然摸到里面的皮肤湿滑冰凉。
“胡闹。”顾修义脸色唰地沉了下来。
一室的旖旎消失殆尽,他二话不说抱着纪阮往楼上走。
顾修义眉头皱得紧紧的,出了汗又吹空调最容易感冒,别说纪阮体质本来就不好。
纪阮被顾修义抱到床上坐着,看他快步进到浴室里放水,几分钟后就被扒光衣服丢进浴缸。
他严严实实泡了个热水澡,直到全身红得像只水煮虾,才被捞起来擦干净,带到外面吹头发。
“你不要这么紧张嘛,”纪阮勾着顾修义的小指头,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男人,无奈地笑笑:“我身体比之前好很多了。”
所谓的好很多,也只是相较于刚手术完的时候,纪阮的体质跟别人比,依旧脆弱得像个玻璃娃娃,顾修义不敢掉以轻心。
他关掉吹风机,手指还嵌在纪阮的发丝里,软软的头发一部分被热风烤得暖烘烘的,一部分发梢没干透又有些湿凉。
他用手背碰碰纪阮的脸颊,刚泡过澡,皮肤比平常更为滑嫩,还残留着热气,顾修义也像被这点温度融化掉了。
“是我太紧张了……”他稍稍放松精神,语气和缓下来。
纪阮摇摇头,环住顾修义的腰,仰着头看他:“但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喜欢。”
他这么看人时,神情总有种很独特的认真,叫人移不开眼,顾修义一颗心都像被他揉碎了,变成星星点点的酸涩与悸动涌入血液中。
顾修义深吸口气,按开吹风机,继续拨动纪阮柔韧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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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纪阮很争气的没有生病,他良好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考完驾照的那天。
考科三的时候时间已经越过十月的秋老虎,转到了十一月末的深秋。
顾修义一整天都没上班,专门去陪考,带着纪阮专用的保温杯小毛毯,以送孩子高考的郑重模式,陪纪阮到了考场。
场地内部除了考生和教练,闲杂人等不让进,顾总很不幸的成为了闲杂人等,只能在铁门外默默等待。
纪阮从小到大就没被考试难住过,驾照对他来说也是轻轻松松,没过几个小时,顾修义就在科四考场的门外,接到了兴高采烈的纪姓小朋友。
那天阳光很好,秋意融融,纪阮捏着深色的小本本,穿着米白的毛绒外套,在阳光中朝他飞扑过来。
他发梢被风吹得一颠一颠,颤巍巍飘扬着,顾修义只来得及看到他漂亮得晃眼的笑容,然后凭本能地张开双臂接住他。
“我拿到驾照啦!”纪阮高兴地蹦跶。
兴奋过头的结果就是,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环住顾修义的脖子主动亲亲。
顾修义从来没同时得到过纪阮那么多亲亲,一时心都飘上了天,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一样滚动着。
到家后,纪阮拿着手机走在前面,给室友们拍自己心爱的小本本,向他们宣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晚上顾修义甚至大手一挥举办了一场派对,纪阮邀请了室友和程子章母女,顾修义邀请了宋岭李绥安,一行人浩浩荡荡前来为新手司机祝贺。
宋岭提着床上用品四件套,瞥了眼提着果篮的李绥安:“你带果篮干嘛,又不是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