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古森在旁边,只要他不说话、只要安静地坐着,她就能做到一个人冷静下来。
搞得定的。
只需要一点时间、一段时间,就可以把自己调节得足够强大,足以解决这个突发事件了。
为什么要把她的话理解成赶人呢?
因为她没有挽留吗?
就不能再等等吗?
……
这眼泪和已逝之人也许有联系,但没有根本因果关系。
该不会要发烧了吧。
那个怪毛病现在还会有吗。
不知道了。
啊,手机在震动。
“我,两小时后会再来一趟!一定一定要给我开门!不然我会伤心到无家可归的!真的!”
两小时。
为什么?
再来一趟。
做什么?
因为疫情,街头的人变少了许多,古森来回这么跑,估计也没人会认出来。
七乐给自己冷敷消肿。
难捱的两小时,度过五分之四的时候,古森到了。
急急忙忙,还拖了个行李箱。
顾不上这些外物,也不去想他正打算说什么,七乐:“不分开吗?”
古森叹气了。
这回没有强硬地说先让他进去,而是很温柔、很温柔地说:
“不分开。”
“我都把家当搬过来啦。”
“是谁说‘我不会哭的’啦。”
“我说的是不会因为外公的事哭。”
“那,是因为我吗?”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七乐以手背掩面,不想说话了,“……别看。”
“嗯,确实不是很漂亮,”古森竟然还有心情调笑,“但也没有很丑。”
“不是因为担心这个……”七乐从指缝里偷偷看他,“被盯着,很奇怪。”
古森又叹气了。
……对她有这么失望吗?
“不是失望啦。”
“我是想说——那可怎么办,更奇怪的我都看过了。”
比七乐更大的手一点一点把她欲盖弥彰的手指挪开。
“2016年1月6日,光荣对和歌山信爱那场春高,七酱哭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