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氏虽然以娱乐圈为主,但公司也会涉及高定礼服和高奢首饰等范围,他差点忘了这一点。
难怪,品牌方那边会这么积极给他打钱,还说老板会在拍摄当天会亲自当场监督,原来老板就是时薄琛。
真是死性不改,谎话连篇。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这么早通知许默把他带去医院。
就应该再晚点,把他毒成一个正常人。
他一把把时薄琛手里的花推掉,后者没有防备,花掉落在地上,散落了不少花瓣。
谢南观看都没看一眼,拿起要拍摄的礼服转身就走。
合同已经签了,钱也已经收了,事到如今,他没有罢工不干的想法。哪怕他再怎么讨厌时薄琛,他也会做好自己答应过的事情。
时薄琛看了一眼地上的玫瑰花,踩碎了花瓣,阴沉着脸色大步追了过去。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得面面相觑,还是
时薄琛第一次知道,原来话语也是有温度的。
谢南观的话就像是冷冰冰的水,毫不留情地浇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发凉,指尖打颤,两腿紧绷不能动弹。
谢南观说,回不去了。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怎么可能回不去?他和谢南观,绝对不可能分开。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谢南观绝对不可以从他的身边离开!
“不,我们”时薄琛嘶哑着还没完全好的嗓子,“我们不会那么容易就分开。”
“你爱我吗?”谢南观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时薄琛“噌”地一下抬起头,茫然了一瞬。
谢南观又重复了一遍:“你爱我吗,时薄琛。”
他看到,那双深绿色的眸子暗了一下,脸色沉下去,薄唇也动了动,可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时薄琛没有回答他。
早料到是这种结果,谢南观苦笑了一下:“你看,你说你离不开我,却说不出爱我。时薄琛,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说完,没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把抵住门的时薄琛推了出去,快速阖上。
更衣室没开灯,在一片黑暗中,谢南观用背抵住门,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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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拍摄过程中,时薄琛都以监督拍摄进程的理由留在片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盯着谢南观。
时薄琛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谢南观。因为过敏症状太严重,又一直做噩梦没睡好,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角落的阴影中,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敢上前去和他汇报工作。
他紧紧盯着谢南观,像是要用目光将他钉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