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在空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我要是能掐死你,我一定这么干。
两个人对视着,气氛愈发莫名其妙地暧昧起来,我还来不及闭眼,就看见两人难舍难分地亲吻起来。
不是,我还在呢!
我在这逼仄的车里,即使眼睛闭着,耳朵还是听见他们交换口水的声响,即使身为一个鬼,我还是忍不住想吐。
半天下来,陆谦和启动了车子,手机导航了一家离他们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我的心寒凉得不行。
我的尸骨还在一个不知名的烂尾楼里腐烂发臭,他们却在一个属于我的恋爱纪念日里亲吻得难分彼此。
在这个极度荒唐的场景下,我的脑海不受控制地想起跟陆谦和的曾经。
他也曾在酒局里解救过我。
那个时候还在大学,我们的社团部门总会聚餐。
我那个时候在新生迎新弹了支钢琴曲,火了一把,也算是部门的小红人。
在一次聚餐里,一个学弟当众表达了对我的好感,被我婉拒后,心生恼意,就趁我去洗手间时,在我的果汁里下了药。
等我回来,学弟和他几个兄弟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笑着朝我举杯:“学姐,即使不能成为你的男朋友,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吧。”
我没想其他,本着礼貌,举起杯就要喝杯里的果汁。
那个时候,陆谦和握着我的手,将杯子放回桌上:“这杯果汁被下药了,立刻报警。”
学弟不满地推搡他:“你谁啊,就胡说八道。”
“有没有胡说八道,等下警察来了,检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你的指纹,果汁有没有问题就知道了,顺带提醒一下,这里有监控。”
后来我们在警局里,我做完笔录,在等候区坐着发抖,陆谦和轻轻地擦干我的眼泪,在我的眼角摩挲:“别哭,你的眼睛那么美,哭起来我心疼。”
那个时候的我满心感动,在如今回头看看,陆晴和或许说得没错。
陆谦和真的把我当成一个替身了。
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
但这种心痛没有维持多久。
他们在去酒店的路上,正好遇见了交警在排查酒驾。
陆谦和被拦了下来:“警官,我并没有喝酒。”
交警皱着眉看着吹了三次有些爆表的吹气仪,不信。
陆晴和看着交警欲言又止,然后故作娇羞道:“警官,他没喝酒,但我喝了酒,我们俩刚刚就是……接吻了一会儿。”
交警皱着眉听着,依旧表示不信:“都带回去做抽血检测。”
随着我的三个月期限到了,一个流浪汉在夜宿烂尾楼的时候,闻到了一阵腐臭味,然后发现了我的尸体。
因为正值夏天,闷热的天气还伴随着无数的苍蝇蚊子,引得流浪汉当场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