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的小儿子王敬直,因为纵欲过度脸色非常苍白,他看着发怒的父亲,脸色带着几分害怕。
“爹,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老咋老想你儿子死呀?”
这小子气人真的有一套。
王珪脸色铁青,眼看一口气就要晕倒过去,最后还是强忍住。
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你们两个混小子,整天混迹青楼赌场,看看你们身子都掏空了,族中现在出了大事,你们还有心思玩?”
王敬直趁机往后退几步,嬉皮笑脸地说道。
“爹你消消气,出了啥事你就说呗,不要每次都拿我们俩撒气。”
“噗。”
王珪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实在是罪有应得!
六月仲夏,酷热难耐。
绛州法场,数千人把法场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互相交头接耳,对着法场中央跪下的犯人指指点点。
薛世良等绛州一众死罪官员,全部都穿着囚服,脸如死灰地跪拜在地上。
他们干裂的嘴唇和哭红的双眼,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经过了声嘶力竭的求饶。
房玄龄坐在邢台的主位上。
消瘦的脸上一片肃穆,外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内心。
两侧站着程咬金,牛进达以及绛州新任刺史高士廉,绛州新任司马李敢等人。
在最边缘,站着十来个新上任的官员,也包括即将到龙门县担任县令的马周。
其他降级的绛州官员,全部站在台下两侧。
虽然没能站在台上,可他们都没人丝毫的怨言,能捡回一条命他们已经很庆幸了。
他们脸上带着几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眼神。
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如死灰的人,除了后怕,没有任何为他们求情的想法。
法场的四周站着数千手执长枪长矛的甲士,他们在法场四周围成一圈,目光一直看着接近的人,防止有同党劫法场。
甲士前方,围观的群众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
看他们的外貌和穿扮,多是瘦黑贫困的农民。
“听说刺史大人徇私舞弊被处死刑了!”
“这事我知道,前几天有甲士到我们村询证,带头的还是一个将军。”
“多亏了长安来的京官,现在去河里挑水都不用给钱。”
围观的百姓有数千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整个场面听起来非常吵闹。
房玄龄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一拍醒木,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