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蚝大喝一声,手持长矛,催马前出。二人催马前冲,“咣”的一声,矛戟相撞,一团火星闪起,张蚝手中的长矛直接被荡于一边。“真是好大的力气!”就在张蚝心思之时,只见独眼龙苻生左戟再次扫来,直击张蚝的脑袋。张蚝心中大惊,身体一侧,直接跳于马下。而后,双腿并用,与战马齐跑。独眼龙苻生的左戟沿着马背而过。张蚝连跑数十步,待二人错马相过之后,这才翻身上马,拉动缰绳,勒转战马。“这独眼龙果真是厉害!”张蚝不由得收起心中的骄傲,变得谨慎起来。“这独眼龙力大无穷,犹在我之上。但是他手持两把短戟,却像当时皇甫显宗的双鞭一样,比我的长矛短了许多。我何不与他拉开距离,借助长矛的优势,周旋与他?”主意已定,张蚝再次大喝一声,催马冲来。独眼龙苻生刚刚一戟便将张蚝击于马下,心中得意,又见张蚝驶来,于是也大喝一声:“面具小儿,看爷爷双戟!”两马前冲,张蚝手中长矛一抖,一团磨盘大小的矛花绽放,顿时千树万树梨花开。独眼龙苻生见罢,却是心中不惧,手中两把短戟来回飞舞,犹如两个大风车一样。“咣!”“咣!”“咣!”万朵梨花遇上两个大风车,金戈交鸣,无数的火星溅起。两马再次相错,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张蚝再次勒马,心中惊讶:“我的梨花枪也奈何不了他,那便看我的三点头!”张蚝再次催马,手中长矛一抖,再次万朵梨花绽放,待到靠近独眼龙苻生之时,万朵梨花逐渐收拢,渐渐形成三朵牡丹大小的矛影。独眼龙苻生见张蚝长矛收缩,越聚越实,一时心中大惊。“咣!”“咣!”两声,两朵矛花击于两把短戟之上,溅起无数的火星。“呼!”一朵矛花突破独眼龙苻生的双戟,直向苻生的脑袋刺来。邓羌见罢,心中大惊,手中钩戟紧握,随时准备冲上前去营救苻生。吕光也是大吃一惊,手中的弓箭早已箭在弦上,双臂用力,拉开弓弦。若是对方真的一矛刺中苻生,他也将同时放箭,射杀了那面具之人。就在这时,只见独眼龙苻生身体一歪,脑袋一偏,长矛沿着苻生的左耳擦过。张蚝见状,连忙长矛横扫,再击独眼龙苻生的脑袋。独眼龙苻生再次低头,张蚝的长矛击打在苻生的头盔之上。“咔”的一声,头盔侧飞而出,掉落地面之上,独眼龙苻生的一头长发披落,遮住了仅剩的右眼。两马再次相错,独眼龙苻生头盔被击落,明显是落于下风,一时气得哇哇大叫。“长生(苻生的表字),我来助你!”邓羌跃马前出,手持钩戟,向前冲来。“滚开,我要亲自杀了他!”独眼龙苻生大吼一声,喝退邓羌,而后“嗞喇”一声,从战甲下撕下一块衣布,将头发撩起,束扎成捆,像马尾辫一样,扎于脑后。“哇哇哇哇——面具小儿,今日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张蚝见罢,一时也是心中不服,热血上涌。张蚝自出道以来,遇到最厉害的对手便是冉闵,除冉闵之外,便是那龙山五将。今日与独眼龙一战,张蚝觉得这独眼龙的武功犹在龙山五将之上,一时心喜。“这么好的对手,可真是不好找啊!”张蚝心中热血沸腾,手持长矛,也是大声地吼道:“独眼龙,休得猖狂,看爷爷今日怎样取下你的首级!”张蚝今年16岁,独眼龙苻生19岁,二人都是热血少年,心中一个不服一个,同时催马向前冲来。“噼里啪啦!”“叮叮咣咣!”“乒乒乓乓!”……长矛短戟,撞于一起,金戈铮鸣,火星四溅。张蚝手持长矛,如出水的蛟龙一般敏捷;独眼龙苻生手持两把短戟,如下山的猛虎一样威猛。有道是,龙从云,虎从风,二人战于一起,那真是个风云骤起,龙吟虎啸,直杀得天昏地暗,不见日月。二人大战三四百回合,从早上一直战斗到中午,一时杀得难分难解。二人座下的战马也是来回奔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扑通”一声,张蚝坐下的战马终于力竭倒地,躺于地上,口吐白沫,大口大口地喘息。张蚝也是一时不防,被战马摔倒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晕。又是“扑通”一声。独眼龙苻生刚刚勒停战马,只见座下的战马也是四肢不支,卧倒在地,口吐白沫。独眼龙苻生也是被战马摔倒在地,一身灰尘。“哈哈哈哈……”张蚝看着从地面上爬起的独眼龙苻生蓬头垢面,衣甲不整,头发零乱,一时高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独眼龙苻生如今是张蚝遇到的最强对手,今日一战,二人大战三四百回合,简直是战斗得酣畅淋漓,舒服至极。再见到独眼龙苻生衣甲不整,蓬头垢面,形如乞丐,张蚝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可恶!我要杀了你!”独眼龙苻生见张蚝嘲笑自己,一时气愤,挥动两把短戟,直向张蚝杀来。“来得好!”张蚝心中高兴,手持长矛,大步向前,再与独眼龙苻生战于一起。“噼里啪啦!”“叮叮咣咣!”“乒乒乓乓!”……长矛短戟再次撞于一起,又是一阵金戈铮鸣,又是一阵火星四溅。二人再次大战百余回合。可是,这一次张蚝竟然被独眼龙苻生杀得节节败退。张蚝手中的长矛有一丈八尺,骑上战马犹可,但在地面之上,由于长矛太长,反而施展不开。而独眼龙苻生手中的两把短戟各有四尺之长,步战正好合手。所以,两人再次相战,张蚝无法全力施展长矛,所以一时被独眼龙苻生杀得节节败退。张蚝有力无处使,有招无法用,一时被杀得连连后退,心中郁闷至极。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张蚝的脑海。:()五胡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