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张欣玲家吗?”“是,你们是……”一个老人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男子。“我们是浙东省唐州市公安局的,今天想来了解一些情况。”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好,请进。我们能给你们提供什么情况?”老人有些疑问。“张欣玲是你什么人?”“她是我女儿,几年前出外打工去了。”“这些年你们还联系吗?”“刚出去的几年,她还跟家里联系。这些年已经不联系了。”“老人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我还有一个儿子,他也出去打工了。”“那你平时的生活怎么办。”“儿子有时能够给我邮点钱,村里再救济一下。”“好,谢谢你的配合。”“没事。”老人摆了摆手。“我很奇怪,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问张欣玲。明明我们是来调查她的。这些年家里都没联系了,她怎么也该问一问呀。”走出门外,年轻人忍不住问了起来。“郑平,你是律师,辩护你们是专业。可要是查案呀,你们还是差点。”张保乐看了看郑平。这次带郑平来调查,其实是两个人的一个交易。郑平全力配合唐州市局破案,唐州市局则允许郑平参与办案,条件是保密。“这话怎么说。”郑平有些不解。“人到了这个年龄,还有什么会不知道的。我们上门就是问张欣玲。而张欣玲已经多年不与家里联系了。你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出现意外了。”郑平的神情一黯。“所以她不想问。如果不问,不知道这个消息,张欣玲在她的心里就还有可能是活着的。就算是明知骗自己,做父母的也希望能维系这个骗局。只要子女能够好好地活着,哪怕不会再见面,他们也是高兴的。”张保乐说道。“是呀,如果告诉她实情,可能是有些残忍。”郑平低下头。“这是第几个调查对象了。”“第七个。”“等一会儿,咱们跟基层组织联系下,让他们帮助咱们做好安抚工作。我们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只怕有些不幸的消息,就算是家属想逃避,我们也要告诉他们了。”“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不是更好吗?”郑平有些不忍心。“通知被害人家属,是我们的职责。并且,死者也要入土为安,也要有人料理后事,也需要有尊严地与这个世界告别。”张保乐是刑警出身,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死者,尽管已经没有了生命。也许一切对他们不再有意义。但是对这个社会,对于他们的家人,从人类的道义出发,让死者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我们的走访有多大意义,就是为了证明被害人已经被害了吗?”郑平问道。“算是吧。被害人的身份,对于一个刑事案件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另外,我们也算是确认侯风笔记本上内容的真实性。只是笔记本有太多暗号,我们很难对上具体的人和事。”“我想侯风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有很多事情,他并不想泄露。这个笔记本放在刘浩那里,也不过是保险而已。”郑平说道。“结果是他人没了,我们在这里猜谜。”张保乐苦笑一声。“相信这点小困难,是难不住你们的。”“那倒是,比起毫无头绪的案件来说,这个案件的线索已经足够多了。”张保乐笑了笑。“听说那个大风子藏尸的地方暴露了?”夜漫漫夜总会的一个包间里,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粗壮男子看着对面坐着的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老板,你放心,我正在处理这件事。”墨镜男说道。“放心?你觉得我该放心吗?”老板并不买墨镜男的账。“老板,咱们兄弟已经为你服务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现在也就是一些小问题,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墨镜男说道。“时间?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如果让警方知道了,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老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砸在了墨镜男的心上。墨镜男微微一怔,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老板,我明白。但请相信我,我有我的办法。大风子的事情,我会亲自去解决,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老板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处理不好,后果自负。”墨镜男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承:“是,老板。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夜漫漫夜总会的灯光依旧闪烁,但包间内的气氛却变得异常沉重。墨镜男离开后,老板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知道,这个圈子里的秘密太多,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从法盲到律神,我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