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取下手腕上的银镯,恶狠狠的红着眼:“这到底算什么,魏芝芝,你个智障废物蠢蛋!”
说着,用力将手镯扔出去,镯子顺着墙线滚,消失在魏沫沫视线里。
她抱头痛哭,还不死心的相信纪熏染会来,于是又在那个位置坐了一整天,兴许是淋了雨,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群人窃窃私语,打电话请示:“先生,没看见有人出来,每个路口都有我们安插的人,没见到半个人影。”
电话那端的佐罗火冒三丈:“给我去查,如果让她跑了,你们也别想活了。”
嘟嘟嘟……
众人:“…………”
监狱门口谁敢动手,只有等魏芝芝出来,可一整天了都没见到人出来,难不成已经被人秘密送走了?
想到这里,佐罗的那些手下赶忙撤离去寻找魏芝芝的下落,人找不到,他们也不好过。
天渐渐黑了,魏芝芝的希望彻底幻灭,她步履蹒跚的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在里面的十年,她从来没有一丝抱怨与后悔,但此刻好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个笑话般的存在。
她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走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原来繁荣的城市变得越加繁荣,一条条柏油大道在她面前,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十年的时间,以前的路况早就有了变化,上了公交站后,回到自己原来家的位置,她快惊掉了下巴。
她的楼房外面全是一望无际的花园,周围的房子早就消失,只有她的那套还矗立在原地,房子外面很新,应该是新粉刷装修过,守门的保安告诉她这里是私人住宅区,外人不可以入内。
魏芝芝低沉着声音:“这是我家。”
保安诧异的看着她:“姑娘,你说什么笑话呢,这里早就被拍卖了,现在被一个大老板买下来,因为喜欢这套房子,这才保留下来的。”
魏芝芝蹲在地上轻轻哭泣,有家不回,是啊,她早就没家了,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条命。
…………
而此刻的周熏染连家门都出不了,他很早就起来想着去接人,连同尼龙与佟延朝,三个人被逮个正着。
“你别再插手这件事,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何必搅这趟浑水,为了一个杀人犯而自毁光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周元律怒斥道。
周家是以前是小门小户,最近几年才一跃而上,成了商业圈的新贵!
周熏染面无表情:“如果她出事了,你们谁都不好过。”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还没死呢,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我偏不让你如意。”
父子俩的对峙画面。
周栾夏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抖:“唉,都三十老几的人了,整天气自己的父亲,真是大孝子呢。”
来自弟弟的挑衅,周熏染真的想揍死他。
看到这位大爷杀气腾腾的眼神,纪栾夏一个激灵,他最怕的人就是周熏染,没少被揍!
继母杨采琼横眉冷眼,呵斥道:“听我一句劝,好好与夕夕过日子,只有门当户对才是你的归属。”
周熏染怒了,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以此发泄心中的火气。
“纪熏染!”周元律被这个混蛋儿子气的咬牙切齿:“够了,你爱怎样就怎样,老子不管了。”
周元律扭头就往楼上去,他实际上在给儿子机会,如果不大吵,儿子又该如何脱身,杨采琼肯定会死咬着不放。
周熏染懂父亲的心思,故作倔强与气愤,头也不回的离开纪家。
出了门,尼龙松了一口气:“你爸的演技没话说,可惜是个怕老婆的主,没点主见,唉!”
“别瞎感叹了,耽搁了一天,芝芝去哪儿还不清楚,希望她没被佐家的人找到。”
周熏染冷着脸上车,他此刻心里面只有魏芝芝三个字!
等他们到看守所门口,早就是人去楼也空,监控画面的一角显示女孩孤寂的背影。
一举一动映入周熏染眼帘,这是他十年没见的爱人,因为帽子压的太低,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他动用自己的关系想看魏芝芝的照片,可是奇怪的是,魏芝芝的档案离奇的消失了,据说是上面已经封档保存,不好拿出来。
周熏染心如明镜,这摆明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