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这柳依晴可是一尊大神,你是怎么说服她给你捏造玄兽的?”李澹雅很惊讶,不由道。
“我们两家是邻居,”楚楚浅浅一笑,“小时候,她爸妈值夜班,她还常常睡在我们家呢。”
原来是睡服的……
李澹雅心里嘀咕,面露回忆:“我听人说,柳依晴思维跳脱,想法不拘一格,她的造物也是另辟蹊径,鬼神莫测。这头狂魈,恐怕也不普通……”
楚楚颔首,稍微解释了几句:“听她自己说,这头狂魈的灵感,是来自近来平了钱塘赤潮的那头‘问道心猿’。”
“问道心猿?”李澹雅眼珠一转,想起新闻里的种种资料。
问道心猿的“心猿”二字,取自“心猿意马”,其核心规则是“杂念”,也是极为罕见的规则。
“这头狂魈的核心规则,也是‘杂念’?”李澹雅不住摇头,击节赞叹,“不愧是柳依晴,还是那么不走寻常路。”
“不是。”楚楚顿了顿,表情似有为难,最终还是艰难地道,“听依晴说,其核心规则,为‘躁郁症’。”
李澹雅张大了嘴巴。
躁郁症?
居然能将一种疾病,作为核心规则?
这都不能称之为剑走偏锋了,简直是荒腔走板,让她感到某种不真实的荒诞。
“你弟弟的第二个作品,应当也快完成了吧……”楚楚转移话题,捂嘴浅笑,“到时候,咱们好好比比。”
“弟弟?”李澹雅闻言,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弟弟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她话锋一转。
“不过,”李澹雅一笑,露出雪白牙齿,“我近来,也物色了个厉害人物……他的玄兽,我看不逊于柳依晴。”
“不逊于柳依晴?是哪位大师?”楚楚大惊,连连追问,“是谁是谁?”
“想知道?”李澹雅似笑非笑。
楚楚连连点头。
李澹雅凑近,吊足胃口后,慢条斯理地道:“佛曰:不可说。”
“……”楚楚闻言,也回了个好看的白眼。
“放心,到时候,咱们比试时,你自然就知道了。”李澹雅霍地起身,神情转为严肃,一挥袖子,似中流击水,挥斥方遒,“——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呸呸呸,”楚楚轻拍她一下,一脸嗔怪地道,“又在胡说八道了。”
两少女咯咯笑着,打作一团。
当然,李澹雅表面稳如老狗,心中则是一点底气也无:“柳依晴”三个字,如同一座大山,令她气短。
她心中暗道:苏易那小家伙,能行吗……
……
啊嚏~~
苏易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他嘀咕了一句,但旋即,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摇头,“以我的人品,哪会有人骂我?嗯,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帅。”
苏易的前方,依旧是如山耸立的砀山龟。
如今,砀山龟龟壳上爪痕道道,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且残酷的……刮痧。
当然了,砀山龟行动缓慢,同样奈何不了比猴还精,还能趋吉避凶的祸犬。
整场战斗,都像是一场无用功。
事实并非如此。
苏易这个旁观者,在拼命地汲取着养料,脑海中的玄兽已勾勒成型。
忽然,战斗中的祸犬顿在半空,一颗玄水随即穿透了它,却仿佛击中幻影,直直飞掠而过。
“要回归了?这么快?”苏易一呆,几乎不分先后,他也被白光包裹,身形一点点变淡。